“我的天,父亲这是要搞什么?阿瑀气脉好不容易被打通了,为什么还要将阿瑀拒之门外啊。”张安睿心情沮丧地吐槽起来。
吴羽牧心里极是心疼着石阶上面的刘瑀,然后拍了拍有些狂躁的张安睿。
“张馆主这么做就是要彻底断了阿瑀练习功法的这条路,今日当着整个天炎国的各大门派,之所以以这么说,就是在向整个江湖示警,任何门派都不得再收留阿瑀。”
张安睿看着张定然身后,已经急得直掉眼泪的李若姝,一直在扯着李以晴的衣袖,在说着什么。
再看看李以晴似乎完全不为张定然刚刚的话所动“莫不是是因为李掌门?”张安睿心里狐疑起来。
瞎妮也始料未及今日会是这般,来不及去计较事情的缘由,只是打心底猝不及防。
虽然自己可以教刘瑀如何去练习功法,但是自己也只能教他最基础的东西,出色的功者都是在实战对抗中不断进步的,本以为刘瑀可以背靠精功馆成长,没成想…
站在石阶上面的刘瑀犹如被当头一棒,脑子里一片空白,整个院子里的一切议论纷纷,他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
虽然心里很委屈,虽然心里很痛苦,但是却无论如何都哭不出来,他也更不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去哭。
“不是这个世界对自己太残酷,只是因为自己不够强大。”
刘瑀眼神空洞,将父亲留给自己的那把剑双手紧紧抱胸前,眼睛正视前方,走下石阶,慢慢走向精功馆的大门。
张安睿不满地看了眼张定然,吴羽牧也向石阶上的张定然和李以晴投去费解的眼神,二人穿过人群跟着刘瑀后面。
站在李以晴身边的李若姝,心疼地看着走向门口的刘瑀,刚挪动脚步,但是瞥了眼朝自己白着眼的母亲,欲言又止,收回了刚迈出去的脚。
尽管张定然身后的冉让也想不通,张定然为何要这么伤刘瑀的心,但是一直以来,老成稳重的张定然的决定,他认为肯定有张定然自己的道理。
瞎妮知道张定然当着众人这么对刘瑀,肯定已经把已经燃起希望的刘瑀,一下子扔进冰窟一样,把他的那颗自信心击得粉碎。
看着迈起颤颤巍巍的步子,正走向门口的刘瑀,她知道,本就已经受伤的刘瑀此刻是在硬挺着,赶紧小跑着在张安睿和吴羽牧的前面跟了上去。
走出精功馆,刘瑀回头盯着精功馆的大门仔细看了看,这个自己进进出出二十年的地方,以后将是自己的禁地,心里一阵翻滚,突然站立不住倒了下去。
瞎妮赶紧一个箭步冲上去,扶住了刘瑀,倒在瞎妮怀里的刘瑀,眼睛看着瞎妮,猛然呼啦啦地开始溢出委屈至极的泪水。
“师父,现在只剩下你了,你不要离开我。”刘瑀说完便闭上双眼晕了过去。
“阿瑀这是怎么了?”走在刘瑀和瞎妮后边的吴羽牧和张安睿,见倒下赶紧慌张地快步走了过来。
瞎妮则咬着牙眼神带着不满的气愤回头看着身后的张安睿:“还能怎么?还不是被你爹给气得,你说好端端地,干什么要突然这么对我们少爷。”
瞎妮说着试了一下想将昏倒的刘瑀背起来,奈何却费尽力气也是徒劳。
张安睿脸上充满着歉意,见状赶紧一把将刘瑀放在背上就朝刘府的方向快步走去。
“我父亲是我我父亲,我是我,好不好。”
张安睿语气中似乎也带着不满的情绪,似乎是在埋怨瞎妮那句话,也似乎是在埋怨着自己的父亲。
走在后面的吴羽牧,一把抓住瞎妮的手,停了下来,看着瞎妮,眼神中充满着质疑。
“这几日,阿瑀突然让我感到很陌生,莫名其妙的发生了这么多事,你真的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