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家的马车呢?怎么没赶来?”司徒谨先声夺人。
“这么多人挤着我的小马车,不害臊。”
“嘿嘿,您的马车可不小。”颜辛函颇为狗腿地说。
“这不是来县衙嘛,谁知道今晚上还回不回得去呀,便没有赶马车。”
“你这丫头,倒是心思挺重。”
司徒谨说罢,低头开始整理茶具。
“今天的事,多谢司徒先生了。”
虽然颜辛函自己也完全能搞定,但这份心意还是让她感觉很暖。
“谢什么?”司徒谨头都没抬。
“你可别误会,是我这学生性格腼腆,我让他去县衙锻炼锻炼,跟你可一点关系都没有。”
“你说是吧,阿宽?”
在一旁沏茶倒水的许阿宽吓了一跳,连忙应和道。
“对对,老师是要锻炼我。只说让我去长长见识,别的什么都没叮嘱。”
“颜姑娘你可千万不要误会。”
“额。。”这就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味道了。
颜辛函笑了笑,“哦,那是我自作多情了。”
颜辛函发觉,这个许秀才坐在县衙大堂的时候,也不是那么呆。
好像只有在司徒夫子面前,比较紧张,就显得呆头呆脑了。
就像怕老师的学生,私下里健谈又机灵,一被老师叫起来回答问题,大脑就死机了。
颜辛函没再纠结这个问题,老顽童不好意思承认,两人心照不宣就行。
她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只是打量了一下司徒谨住的地方。
这是个只有四间卧房的小院,位置远离颀长县的繁华之处,格外僻静,但比颜辛函想象的简陋不少。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这房子的确有些破旧。”
司徒谨捋着胡子,睿智的眼睛依旧是那副能洞穿一切的样子。
“我只是找个地方临时暂住,等书院修葺好了,就住进书院。”
“临时的住所不好找,尤其是这颀长县商业繁华,清净之所更是难得可贵。”
“哦?您的书院还有多久可以准备好呢?”颜辛函顿时来了兴趣。
“大概一个月,如今已是六月下旬,我希望八月能正式开始授课,招生可以提前十日进行。”
颜辛函想了想,继续问道。
“那您的书院招收学生有什么要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