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舅自己种的,所有的东西,包括房子,菜地,鸡场,都是老舅自己整出来的。”宁西西说道。
“好厉害。”周澈说。
应知还问:“他平时也住在这吗?”
宁西摇摇头,说:“这是他工作的地方,心情好了,或者重要的朋友来了,他才来这边做饭。平时跟我们住在一个市区里。”
“还挺有性格。”应知还说。
“那当然。要不是他年纪大了,又有风湿,他也不会退休。”宁西说。
“身体不太好呀?”应知还问。
“嗯哼。所以河岸跟我商量着把这个地盘下来啊。”宁西说道。
“那感觉花费也挺高啊。”应知还扭头看看四周的布置和摆设,都不是什么便宜货。
“不缺这点钱啦,平时都在收租,找点事情做也挺好。”
“忘记跟你说了。左河岸他家收租的,过得比我还滋润。”周澈拉拉应知还的衣袖,低声说,“大学就他过的最好。”
每天大裤衩一穿,人字拖从早穿到晚,大手一挥,就是几百美元。
那时候左河岸不会做饭,但是会看人做饭,做菜界的王语嫣,菜谱那叫一个熟练,所以是周澈做饭,左河岸指导他。两个人拯救了几条在英国荒漠中的生命。
“果然兜兜转转,最穷的竟然是我自己。”应知还陷入深深的怀疑人生中。
“现在也赚大钱啦。”周澈安慰道。
“你们是做什么工作的啊,怎么会从香港那边过来?”宁西问道。
“她是翻译,我是牛马。”周澈说道。
应知还白他一眼,解释道:“我们都是助理,公司对外有工作,我们才回来。”
“国外好玩吗?你们去的哪里呀?”
不愧是北方人,话题是一茬接一茬。
周澈说道:“法国巴黎,一般般吧。”
“外国菜好不好吃?”
“你问左河岸不就好了,他吃了一年。”周澈说道。
一旁的宁西突然笑起来,说:“我只知道他跟他室友一起吃了仰望星空派。”
周·室友本人·澈扯了扯嘴角,指着自己说:“有没有可能,我就是那个室友本人。”
“啊?”宁西看看周澈,觉得更好笑了,“好惨,原来是你。你能说说当时什么感受吗?”
周澈并不是很想回忆那鱼的眼神和诡异的光。
但是应知还也凑过来,对他说:“我也想知道,仰望星空派,到底什么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