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那些在文化和精神方面跟我们同出一源的老盟友,我们誓保一个诚实的朋友的忠诚。如果我们团结一致,那末在许多合作事业中几乎没有什么是做不到的。如果我们发生分 裂,那末我们几乎什么也做不到,因为我们不敢在意见分歧、各行其是的情况下应付强大的挑战。
对那些我们欢迎它们走到自由行列中来的新兴国家,我们保证,一种形式的殖民统治的结束,决不会仅仅去换得另一种更加严酷的暴政。我们并不总是期望看到它们支持我们的观点。但是我们将始终期望看到它们坚强地维护它们自己的自由,并且记住,在过去,凡是愚蠢地试图骑在虎背上去寻求权力的人,到头来必然会葬身虎腹。
对于居住在半个地球上的那些正在为摆脱大众贫困而斗争的生活在茅屋和村落里的人们,我们保证尽我们的最大努力去帮助他们进行自救,而不论需要多长的时间。这并不是因为共产党人可能正在这样做,也不是因为我们希望他们投我们的票而是因为这样做是正确的。如果自由社会不能帮助众多的穷人,就不能保全少数富人。
对我们国境以南的各姐妹共和国,我们提出一项特别的保证:在一个新的争取进步的联盟中,把我们善意的话变成善意的行动,帮助自由的人们和自由的政府挣脱贫困的枷锁。但是这场和平革命的希望不能成为一些敌对国家的牺牲品。让我们所有的邻国都知道,我们将和它们联合起来,反对在美洲任何地区进行侵略和颠覆活动。并且让其他一切大国都知道,本半球的人打算继续成为自己家园的主人。
对联合国这个各主权国家组成的世界集会——在一个战争手段远远超过和平手段的时代里,我们对它寄予极大的希望——我们重申予以支持的保证:防止它仅仅成为谩骂的论坛,加强它对新兴国家和弱国的保护,并扩大它的权力所能运用的范围。
最后,对那些要使自己成为我们的对手的国家,我们向它们提出的不是一项保证,而是一项要求:在科学所发放出来的可怕的破坏力量把全人类推向有计划的或偶然的自我毁灭的深渊之前,双方应重新开始寻求和平。
我们不敢以软弱来引诱他们。因为只有在我们毫无疑问地拥有足够的军备的时候,我们才能毫无疑问地确信永远不会使用这种军备。
但是两个强大的国家集团任何一方也不能从它们目前所走的道路中得到安慰——双方都由于现代武器的费用而负担过重,双方都由于致命的原子力量不断扩散而理所当然地感到震惊,然而双方却还在争着去改变这种制止人类发动最后战争的不稳定的恐怖均势。
因此,让我们重新开始——双方都应当记住,讲礼貌并不是软弱的表示,而诚意则始终需要由事实来证明。让我们永远不要由于恐惧而进行谈判,不过也永远不要害怕谈判。
让双方都来探讨把我们团结起来的问题,而不去为那些使我们分裂的问题操心。
让双方第一次制订有关检查和控制军备的认真而明确的计划,并且把那种能够毁灭其他国家的绝对力量置于所有国家的绝对管制之下。
让双方都去利用科学的奇迹,而不是去乞灵于它的恐怖。
让我们共同探索星球,征服沙漠,根除疾病,开发海洋深处,鼓励艺术和贸易的发展。
让双方联合起来;使全球各个角落都能遵照以赛亚①的训诫——“卸下沉重的负担……'并'使被压迫者得到自由”。
如果在猜疑的丛林中能开辟出一个合作的滩头堡,那末,让双方共同作出新的努力,建立一个新的法治的世界,而不是一种新的力量均势。在这个新世界中,强者是正义的,弱者是安全的,而和平将得到维护。
所有这一切不会在我当政的头一百天内完成,不会在头一千天内完成,也不会在本届政府的任期内完成,甚至我们在这个星球上的一生中也许还不会完成。但是让我们开个头吧。
我的同胞们,我们方针的最终成败与否,更多地取决于你们,而不是取决于我。开国以来,每一代美国人都曾受到召唤去证明他们对祖国的忠诚。响应这种召唤而献身的美国青年的坟墓遍及全世界。
现在,号角再次向我们发出召唤——不是号召我们拿起武器,虽然我们是需要武器的;不是号召我们去战斗,虽然我们准备战斗;而是号召我们负起一场漫长的黎明前的斗争的重担,年复一年,“为希望而喜悦,在苦难中坚持”,这是一场反对人类共同敌人的斗争。这些共同的敌人是:暴政、贫穷、疾病和战争本身。
我们能不能在东西南北各地建立起一个对付这些敌人的全球大同盟,以保证全人类享有更为丰裕的生活?你们是否愿意参与这一历史性的努力?
在全世界漫长的历史中,只有很少几代人在自由处于最危险的时刻被授予保卫自由的任务。我在这种责任面前决不退缩——我欢迎这种责任。我不相信我们当中有任何人愿意与任何别人或任何其他一代人交换位置。我们在这种努力中所注入的精力、信念和忠诚,将照亮我们的国家和全体为它服务的人——从这种火焰发出的光辉必将照亮全世界。
因此,我的美国的同胞们,不要问你们的祖国能为你们作些什么,而是要问你们能为祖国作些什么。
全世界的同胞们:不要问美国能为你们做些什么,而是要问我们大家共同能为人类的自由做些什么。
最后,不论你们是美国的公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