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开”剑疯子紫川,只是冷冷看了一眼阴九丰,眸光中剑芒隐现。
“紫川兄,你我……”阴九丰看着那八千筑基修士,修为到了他这个程度,隐约中,可以感觉到一些事,他的第六感告诉他,把自己女儿打重伤的凶手,就在这八千人里面。
“让开”剑疯子紫川的声音愈加低沉,他身后的剑芒更是暴涨了几分,刺眼夺目,带着森冷的杀意。
与此同时,万里之外正在休息的三百剑仙,心有所感,他们身后长剑出鞘,凝望云城方向。
原本讪笑着准备继续开口的阴九丰,突然间后背生寒,并未转身的他,神识扫去,自己身后百米并无一人,但自己为何有种,被远古剑阵的杀意凝视的感觉,那是一种跨越时间与空间的凝视,好像自己只要再多说一句,自己顷刻间便会被万剑屠戮绞杀。
剑疯子紫川,看着让开身形的阴九丰,不屑一笑地取出腰间酒葫芦,大口一饮:“醉酒饮逍遥,仗剑戮妖魔,我辈孤身来,为何惧生死,哈哈哈”。
听出其中嘲讽的阴九丰,内心也是无比苦涩,阴山宗祖师立宗于十万大山之中,如果不跟妖兽打好关系,恐怕早就不复存在了。
要不是阴山宗,在丹药,尸体上的研究,为世俗不容,阴山宗也不会跑到那蛮荒之地。
阴九丰虽然让开了一条路,但他的神识并未放弃搜索,眼看着八千筑基修士即将从他身边走完,他都没找出自己所要的人,心中大急,但又无可奈何的同时,恰巧看到从身侧走过的周宁,只是略微感应,便瞬间大惊:“站住”。
阴九丰的喝声,令八千筑基修士停下身形同时,更是引起前方的剑疯子紫川的不满。
阴九丰面对剑疯子紫川那冷如冰渊的目光,非但没有畏惧,反而上前抱拳传出神识:“紫川兄,那个少年可否让给我”。
剑疯子紫川的眸光凝视着下方沉默不语周宁,而后看了一眼阴九丰,只是道了一句:“他是女杀神的人”。
“是她?”听到女杀神三个字的阴九丰,忍不住倒退了三步,而后呢喃低语:“怪不得,怪不得,云城除了她,谁能有此通天手段”。
“小友,有空可否到阴山宗一坐”屁颠屁颠跑到周宁面前的阴九丰,努力挤出自认为很友好的笑容。
周宁受宠若惊的看着面前的阴九丰,刚刚老李头可是悄悄说了,眼前之人可是假婴境的修士,为何对自己如此的友好,周宁的目光不由挪向剑疯子紫川真人。
“阴九丰,莫要耽误军务,你若有事,可去前线报备,这些人已经上了云城军籍”想起某人叮嘱的剑疯子,袖口流转,将周宁带到身边,而后不再搭理于漫天黄沙中神色复杂看着周宁背影的阴九丰。
剑疯子面对周宁疑惑的目光,递过他那随身酒葫芦:“你不用这么看着我,我也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也有很多疑惑”。
此刻的周宁,有太多太多想问,刚刚阴九丰看向自己的目光,有着惊喜,震惊,甚至还有一丝贪婪,虽然隐藏的很深。
而剑疯子看向自己的目光,除了无奈,还是无奈,无奈中带着疑惑,甚至有点头疼……
烈酒入喉,犹如烈火燃烧,那奔涌的灵力暴力洗刷着周宁的四肢百骸,在这一刻,周宁脸颊通红,与此同时,周宁眉心小鼎滴溜溜转动,仿佛在欢呼雀跃。
“好酒”周宁只道了一句,而后面露希冀地看向剑疯子紫川真人。
“你若能饮,你便喝”内心有些惊讶的剑疯子一声轻笑,他没想到这个小小筑基竟然能饮自己这百花酿一口,这可是自己率三百剑仙采集数千金丹修为的花花草草妖兽精华,而后又从五星妖猴老窝那里,弄的百年猴儿浆,再配合独特的剑修手法,酿造而成的百花酿,灵力暴躁如火,口感如烧刀子,更可凝剑杀敌,金丹之下,若修为不够,饮者需人引导灵力,否则容易暴毙。
剑疯子没想到周宁竟然一口饮下,只是小脸红了一下,便很快褪去,原本想出手引导的他,瞬间来了兴趣,反正万里之遥,漫漫长路,便陪这个小家伙聊聊。
得了剑疯子应允的周宁,自然不会客气,一口接着一口,这让原本想试试周宁深浅的剑疯子,先是愕然,随后震惊,而后突然想到这是自己攒了数百年的存货,开始肉痛,最后慌了:“小友,小友,慢点,此酒虽好,贪酒伤身,贪酒伤身啊”。
周宁看着伸手过来的剑疯子,正喝的爽的他,直接扒拉开剑疯子的手,一口猛灌……
“小友啊,我……”剑疯子直接打了一个灵诀,把酒葫芦给封了。
正想继续喝的周宁,倒了倒酒葫芦,发现没有酒水了,不由有些失望地看向剑疯子:“前辈,没了,唉”。
剑疯子看着周宁那不甘心的小眼神,甚至还在把自己酒葫芦,往他那深渊巨口中倒,连忙一把夺过酒葫芦,塞上塞子:“没了,没了”。
周宁眉心的小鼎见状,也是不甘心的打了一个饱嗝,此刻的它,浑身晶莹,散着浓浓酒香,小鼎之中的药田,更是灵力弥漫。
有小鼎相助,周宁自然也获得了莫大的好处,体内的灵力更加夯实,周宁为了不引起惊世骇俗,特意将灵力转移到小鼎之中,待到日后,再行突破。
用神识探了一下自己酒葫芦的剑疯子,脸色可谓异常难看,自己平常除了装一下门面,或者疗伤才会喝一口的百花酿,不知道这小子用了什么法子,足足少了三斤,那都是老子攒的心血啊。
“前辈,你是否哪里不舒服”周宁看着脸色铁青的剑疯子,猛猛炫了百花酿,得了莫大好处的他,自然也是慌得一批,生怕挨揍,连忙扑通一声跪下:“前辈,都怪晚辈贪嘴,这辈子没碰到这么好喝的酒,前辈,晚辈错了,晚辈以后再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