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郎中长叹口气,满脸无奈道:“老爷,我的水平有限,接不了这种断骨,不过少爷也不是就此会残废,咱们城郊有位郝神医,专会接骨头,您可以带着公子去看看,说不定他能医治!”
冯远山和夫人见他们儿子还有救,这才松了口气。
他们打发走刘郎中后,就立刻去派人去找郝神医。
这期间,迷迷糊糊的冯景成终于醒了。
他还没反应过来,一张嘴扯动伤口登时鬼哭狼嚎的更惨了。
“爹,娘,给我报唔唔仇……”
冯景成被打掉了门牙,说话直漏风,想要说什么也说不清楚。
冯夫人更是心疼的无可附加。
这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见他伤成这样,她恨的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好儿子,到底是谁把你伤成这样的?你跟娘说,娘要他的命,我的乖乖儿呦,你从小哪里受过这样的苦呦!”
冯夫人一向娇宠自己这个大儿子,可以说是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口中怕化了。
“叶……是叶……”
冯景成拼命想说出话来,可是因为门牙被打掉了,说也说不清楚。
但冯景成接触姓叶的,就只有一个叶淑儿。
“叶淑儿!我就知道是这个该死的小蹄子,敢这么伤我儿子,我要把她碎尸万段!”
冯夫人像是一头暴怒的母兽,双目泛着不正常的猩红。
说罢,她起身就愤怒的向门外行去。
“诶,你先别那么冲动!”
冯远山见他夫人转身就走,在后面气急败坏的一跺脚,但最后看着满身是伤的大儿子,还是没有阻拦。
不过冯远山也不能光听他儿子的一面之词,还是找到了苏家兄妹。
苏家兄妹也没有刻意向着哪一方,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全说了一遍。
冯远山听后最后,暗骂道:“我就知道肯定是这个不成器的东西,先去惹了事!”
“这个蠢货除了给我惹麻烦,还能做什么!”
儿子挨打,冯远山虽然心中有气,但也知道此事他们不占理。
若是寻常百姓,他儿子欺压也就欺压了,可那叶淑儿是一般人吗?人家的背后是子爵啊!
这是你能得罪得了的吗?
且不说叶淑儿背后的林天凡,就是叶淑儿这段时间结交的官太太们,拧成一条绳也够他儿子喝一壶的。
想到这里,他登时对一旁管家道:“赶紧去把夫人给我找回来,别再惹事了!”
儿子这件事已经够他头疼了,他媳妇若是再惹出什么茬子来,真是分身乏术了。
那管家一溜烟跑出去找人。
倒是苏青林望着那管家的背影,像是想到了什么眯了眯眼,眼神一暗。
冯家虽然有心压制,但冯景成被叶淑儿当街暴打的消息,还是很快在省城中传开。
一时之间,叶淑儿成了整个省城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可是她却浑然不在意这些,该卖香水卖香水,该走关系走关系。
叶淑儿在花楼待了三年,最会察言观色,所以哄的一众官太太十分喜欢她。
她并非是白白跟这些官太太接触,她们都是购买香水的主力军。
就在叶淑儿这日要去拜访总督夫人时,路上突然冒出一伙劫匪。
“你们是什么人?”叶淑儿脸色骤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