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燊的动作戛然而止。
他一只手搂着阮南,另一只手接起了电话。
来电的人是薄宴尧,他问他人到哪了,是不是翻沟里去了。
“我今天不去了。”顾燊懒洋洋地回应,“正在和女人玩呢,没空。”
“…”
阮南想捡起旁边的石头砸死他。
“你确定不来?”手机里头的男人轻笑道,“我好不容易帮你抓到了司徒家那只狗,你不来,好戏怎么开场?”
“你抓到了那条疯狗?”顾燊眼睛一亮,“你等我一会,我马上就到。”
他松开了禁锢阮南的手,低垂着眼命令道:“薄宴尧不喜欢别人迟到,我们快走。”
阮南心说刚刚又不是我在拖延时间的,但她不敢顶嘴,只能听话地点了点头。
两人从树林深处走了出来,突如其来的光亮令她有些不适应,她眨了眨眼,眼睛因为不适应而涌出了几滴泪花。
顾燊回头看了她一眼,路灯下,女人浅褐色的眼眸潋滟出一层意乱情迷的光泽。
她的小脸蛋通红一片,耳垂粉嫩到几乎透明,白皙修长的天鹅颈更是留下了几个深浅不一的草莓印记,证明先前在树林里的荒唐并不只是一场梦。
她领口大开着,也不知道遮一遮,一副娇花易折的羞赧模样,看得他再度口干舌燥。
顾燊捏了捏掌心,强压下下腹部的冲动后,无奈地扯下了自己的围巾,裹在了阮南的脖子上。
男人突然的体贴和温柔并没有给阮南带来半分的暖意,反倒是让她感到害怕。
她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想当然地以为顾燊又打算对她使出什么整人的新招。
看着女人受宠若惊的模样,顾燊唇角上扬。
不过是一条围巾而已,至于这么高兴吗?
郊区的某个废弃工厂,一个男人半靠在生锈的铁笼里,双目紧闭。
男人满头银丝,皮肤却很黝黑,光着的上半身遍布着伤痕,很是骇人。
然而最吓人的还是他那张面目全非的脸。【1】【6】【6】【小】【说】
他脸上的皮肤皱成一团,层层叠叠的,仿佛熔化后又重新凝固的蜡烛,唯有一双眼眸明亮的很,反倒显得有些违和。
薄宴尧坐在长椅上,慵懒地翘着腿,他单手撑着头目光,紧紧地盯着铁笼内的男人。
司徒家的疯狗啊…
果然名不虚传,他费了不少心力才将这条野狗抓回来,关进了这间废弃工厂里。
本以为对方会害怕,没想到疯狗一脸淡漠,甚至还淡定地在铁笼里睡了一觉。
老实说,薄宴尧还真有几分欣赏这个叫北的男人,若不是这条疯狗惹了不该惹的人,他还真想把这个男人豢养起来,供他所用。
啧。
还真是可惜了。
谁让顾燊和秋逸天是他最要好的兄弟呢,偏偏司徒子安就是喜欢和他们对着干,今天亡命飙车,明天俄罗斯转盘的,几条命都不够和他赌!
过命的兄弟三天两头地被司徒家的手下搞,薄宴尧怎么可能会不上火?
司徒子安这个人又贼得很,从来不正面与他们对赌,只会放他养的那只疯狗出来咬人。
疯狗也是真疯,每次对着干的时候都跟不要命似的,上次还害得顾燊绑着石膏躺床上躺了足足一个月!
那次要是再晚一步,说不定顾燊的整条腿都废了!
想到这,薄宴尧的脸色又阴沉了几分。
“听说你很喜欢玩刺激的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