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若是秦沐以后一而再再而三的想弄死自己,那就不跟他客气了。
伟大的主席曾说过,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兔子急了也会咬人。
还有一事,杨元庆在天牢外对那三个狱卒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承诺在他重新被关进天牢的一刻,老杨就派人给那三人家里各送了一千两白银。
胡海山得罪了躲在背后打算收买他的许仙,恐全家遭报复,当场推辞了老杨给的银子。
胡海山的要求很简单,希望老杨能保护他一家老小。
这种事对老杨来说实在太轻而易举了,他直接让胡海山在刑部公堂外去等杨元庆从刑部出来,让他自己去求杨元庆谋个差事。
老杨那点心思实在太过露白了,比司马昭之心还容易看穿。
杨元庆当场就让许七安给胡海山安排了个职位,杨府二等护卫。
………
从老杨书房出来时,瓢泼大雨已成零星细雨,没刚才那般大了。
杨元庆刚才给他的解释跟老何与许七安接他回来时说的那些一样,只是多了份对杨景做那些事出来后感到痛心疾首的情绪。
此刻的杨景,还跪在祠堂里跟列祖列宗赎罪,由他的生母寸步不离的监视着。
这所谓的监视,说白了就是连带责任,只是老杨要顾及刘氏的脸面,总不能跟一个小辈说:‘你刘姨知道错了,正在祠堂里思过’。这话要传开,让刘氏以后还怎么统领杨府。
老杨叹息一声:“玉不琢不成器,子不教父之过,慈母多败儿。你大哥要是不知道错哪里,我会让你刘姨一直在祠堂陪着他,直到他知道错了再出来。”
‘出来混,有错就要认,被打要立正,你是怎么教你手下……你是怎么驭妻的?’
杨元庆虽然在态度上经常没大没小,但这事他可不敢学靓坤那样去指责老杨、教老杨做事,怕比靓坤死得还难看。
杨元庆无所谓杨景知不知道错,但老杨这话意在让杨元庆去给刘氏送个台阶下来,杨元庆知趣地说道:“我去看看大哥吧。”
出了老杨的书房,他便撑着伞,晃晃悠悠往祠堂去,平日里总觉得百廊回转曲径千折的杨府这时竟然觉得不怎么转,也不怎么折,一炷香功夫就到了。
一进屋便看到跪在祠堂之中的杨景和不知从哪搬了张太师椅坐着的昏昏欲睡的刘氏,两人背对屋外。
“咳咳!”
杨元庆轻咳一声,缓缓走入。
杨景回头,眼神冰冷阴鸷,随即又转头面向列祖列宗的灵牌。
刘氏按着扶手缓缓起身,抢先道:“元庆,你来了。”
杨元庆点头,道:“刘姨,父亲已经原谅大哥了,你回去休息吧。”
刘氏是何等聪明的人,只需瞄一眼便知这小子是来给自己台阶下的,顺坡下驴道:“老爷不生气了?”
杨元庆点了点头。
“元庆,你大哥是被外人给挑拨的,你也不要生气了。”刘氏开导道。
杨元庆生气也罢,不生气也罢,只要老杨还在世,绝不可能允许这两个同父异母的兄弟骨肉相残,而且还是这个就差名义就成嫡长子的杨景,永远都是他的大哥。
想通了这一点,杨元庆咧嘴一笑,和声道:“一家人磕磕碰碰是在所难免的事,没什么好生气的。我这不也没事了。”
他给刘氏和老杨一个面子,不再与杨景计较,做足了兄不友但弟弟还是恭的姿态。
“娘,我不服。”
杨元庆走后,杨景并未起身,依然跪在地上,冰冷说道。
刘氏上前欲将他扶起,却被他猛的甩掉。
“娘,古今往来,王侯士族,哪一个不是立长不立幼、立嫡不立庶,凭什么他杨元庆就能继承我们杨家的家业,我不服,我要杀了他。”杨景低着头恨恨说道。
“住嘴。”
刘氏轻喝一声后,连忙转头望向屋外,生怕这话被人听到。
“凭什么,我不服。”杨景抬头看着刘氏,咬牙切齿,目眦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