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籍山镇地处要道,地理位置四通八达,像这种小镇,人口最多也就万余人左右。
籍山镇只是个人口稍多的城镇,镇中没有监狱,只能用几间民房临时关押宋国细作。
狄更推开一座院子,指着几间民房说道:“这里没有监狱,只能先将他们关在这里。”
他很是纳闷,折腾了半天都没办法撬开这些细作的嘴,也不知道元庆有什么办法?
杨元庆打算单独审讯这些宋国奸细,朝狄更问道:“狄大哥,空屋备好了吗?”
狄更指着那没有士兵站岗的房间:“喏,那就是,房间里已经给你准备好用你要用的刑具了。”
“好,把人带过来吧!”杨元庆点点头,朝那房子走去。
推开房门,一股热浪迎面扑来,走近一看,是一个已经烧得十分旺盛的火炉,炉子上放着根已经烧得通红的铁钩。
炉子的前面,放着个十字架,架子绑着个已经被除去上衣的汉子,披头散发,伤痕累累。
在十字架的边上,还有一个炉子,上面放着个水壶,壶中水已经烧开,水蒸气顶得壶盖‘呯呯’作响。
水壶的边上还放着一个罐子,罐中是雪白的矿盐。
杨元庆缓缓走到十字架,上下打量了下捆绑着的宋国奸细,瘦瘦高高的身材,狭长的脸型,凹目鹰鼻。
杨元庆没有着急审问他,而是自顾自暇的检查着捆绑着的绳索牢不牢固。
被绑在十字架的宋国奸细看着他的动作,神情有些不屑地冷哼道:“龙骧军就这么点能耐吗,老的不行换小的上?”
杨元庆见他嘲讽自己,手上的动作停下,一本正经的解释道:“我担心你等下扛不住。”
这奸细的年纪和狄更差不多,听到杨元庆这话,噗呲笑道:“还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爷爷要眨下眼,就是你孙子。”
杨元庆朝边上挪了两步,从罐子里抓起一把矿盐,然后缓缓涂在宋国奸细的身上,赞道:“看来你很不错,是条汉子。”
刚还嘴硬的宋国奸细,脸色渐渐一片苍白,身体不断的颤抖,牙齿咬得咯咯响,若不是有十字架绑着,早就瘫在地上。
杨元庆笑道:“哥们,这才刚开始就受不了吗?你听说过人体雕本吗?我最近在一本书上看过人体雕本的制作,就是用热水浇在身上,把身体里面的肉用沸水给汤熟了汤烂了,然后那把铁刷子把这些汤烂了的肉慢慢刷下来,一层接一层,直到里面的白骨全看到为止。”
杨元庆扫了扫手上的盐巴,拿起火炉中的铁钩,在这个奸细的面前晃了几下,缓缓说道:“刮完骨头上的肉渣子后,再把这东西从你屁眼里塞进去,往你的肠子轻轻一勾,将里面的肠子慢慢的拉出来,到时你会感觉自己的肚子一点一点的消下去,肚子里的东西越来越少了。”
杨元庆说的这些用刑手段是他以前在电视上看到明朝锦衣卫的刑罚手段之一。
宋国奸细听杨元庆这么一说,心中登的生出一股寒意,身体打了个冷颤,眼神露出恐惧,中气有些不足的嘴硬道:“小子,别说这些没用的,有什么手段尽管给爷爷使出来。”
杨元庆邪魅一笑,指着火炉说道:“我刚不是跟你说了,别着急,我先好好给你介绍下。其实这种人体雕本我一般不喜欢用,太复杂了,我最喜欢用一些简单一点的刑罚,比如用一根铁棍钎子,先在这里将铁棍烧红了,对着身上肉最多的地方……”
说到此处,杨元庆手指对着他的肚皮用力一戳,并讲道:“就这样一捅,铁钎子就滋的一声插进去,到时你想挣扎都困难,因为你身上的每一块肉都会拼命的跳,你只能跟着伤口上升腾的青烟惨叫,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血和身体里的油脂从伤口不停的流出来,滴滴哒哒的流在地上,嘿嘿……”
石保正:‘这就是龙骧军的用刑手段?’
狄更:‘元庆这用刑手段是哪里学来的?’
杨元庆说的刑罚手段让身后的石保正和狄更听得毛骨悚然,不可思议的望着他的背影,觉得很陌生,完全不像是自己认识的那个人畜无害的杨元庆。
更何况是宋国的奸细,全身的鸡皮疙瘩都冒出来,气势一下子就弱了不少,声音颤抖的说道:“小子,别说了,给我一个痛快吧。”
杨元庆还真没打算跟宋国的奸细继续介绍他想要用刑的手段,带着石保正和狄更朝中屋外走去,一边走一边说:“狄大哥,先做个人体雕本把,从脚趾头开始刮。”
狄更给门口的两个士兵递了一眼,叫他俩进去动手。
杨元庆与两个士兵擦肩而过时,顺手将房门给关上。
不会儿便听到房中响起一阵痛不欲生的惨叫声:“我说,我说,我交代!”传遍了整个院子。
刚还一副死鸭子嘴硬的宋国奸细,被一壶开水倒到脚下的木板溅起的水珠吓得脸都绿了,怎么毁坏的元国粮道、在哪里伏击、多少人马、噼里啪啦全说出来。
审讯本不是龙骧军的强项,但有杨元庆这个两世超强记忆的帮忙补充,这支龙骧军以后也有了自己的一套审讯流程。
当撬开第一个奸细的嘴后,后面的流程就简单得很,每一个被提上来的奸细,在第一个奸细的交代上又补充了一些细节。
譬如他先交代了自己几人真正主事的是那个长得燕颔豹髭虎背熊腰的汉子,叫做刘奎,其他的信息他就不怎么清楚了。
有了这一信息后,杨元庆便让人将刘奎留在最后审讯,在第一个奸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大框架下又加上后面几个的细节补充,刘奎直接就竹筒倒豆子般的完善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