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如飞泉一般喷溅而出,生命的活力随着鲜血的喷溅,很快地流失而去。
细小红衣男子满脸的惊恐,喉咙里只是出两声没有任何意义的呜呜之声,便身躯一软,倒在地上。
滕文岳见自己一举得手,立刻收回无影针,躲开两团隐形的禁制灵光,从山洞里钻出来。
先警惕地向四周观察一番,见并没有任何异常,这才迅将粗壮红衣男子的乾坤袋和那两件失去灵力的法器捡起来,又紧走几步,来到细小红衣男子身边。
细小红衣男子倒在血泊之中,再无一丝生机,而犹睁着的眼睛里,写满了不能置信的神色,显然临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去的。
滕文岳自不管他,俯下身来在细小红衣男子腰间摸索了片刻,很快便找到两个乾坤袋。
其中一个自然是细小红衣男子本人的,另外一个,看来就是他们师兄弟灭杀那位不知名的倒霉蛋所得的收获,当然现在都便宜了滕文岳。
滕文岳毫无客气地将两个乾坤袋都别在腰间,扭头四处观察一番,便迅离开此地,向远处那个古修宗门遗址而去。
为了避开其他人,滕文岳尽量捡一些比较难行和隐蔽的路线,而且走走看看,时刻留心这周围的动静,免得被其他人盯上,枉自丢了性命。
幸亏一路上都再没有碰到其他人,也没有现任何异常。
即便如此,走了半天时间,滕文岳走了还不到三里之地,翻过了几个山坡,绕过了几个山谷,来到一处隐秘的山崖之下。
这处山崖位于两个低矮的山梁之间,两道山梁相距很近,之间的距离只够一个成*人侧身通过,而且越往上挨得越近,到了山梁顶端之处时,几乎已经挨着了一起,从上面根本就看到不到下面的情形,使得这处山崖十分的隐蔽。
不过从对面隐隐传来的亮光来看,应该能通向对面之地。
越是隐蔽的地方,越有利于掩饰行踪。
滕文岳来到此地后,立刻毫不犹豫地侧身走进两道山梁之间这道缝隙之中,准备顺着这条缝隙走到对面的地方。
不过走了大约十余丈,前面突然豁然开朗,左侧的山梁急剧向内凹缩,形成一个宽阔大约五六十丈的山腹,山腹最里面形成一个高约十余丈的陡峭山崖,不过再往上就又是这座厚实山梁的岩壁了。
刚进入山腹之中,一股浓郁的血腥气息便扑面而来。
滕文岳一惊,赶紧后退了两步,退到山缝之内,探出头警惕地观察一番。
只见山崖之下,躺着两个浑身是血的男子,浓郁的血腥气息正是从他们身上出来的。
滕文岳小心翼翼地观察了一会,两个男子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没有任何的动静。
“难道两个人都已经死了?”
滕文岳暗自猜测着,只恨动用不得神识,无法探查两个人是否还有生机。
不过从两个人的情形来看,这种可能性非常大。
这么等下去也不是办法,何况这两个人即便没死,也是身受重创,没有多少力量了,即便联手起来,也应该不是自己的对手。
这样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
最后滕文岳一咬牙,小心防备着,慢慢走了过去。
两个人依旧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没有任何的动静。
滕文岳却不敢放松戒备,一步三回头,生恐出现某种危险的变故。
不过最终也没有任何的异常出现。
最后滕文岳来到山崖前,看着脚下两具果然已经生息全无的尸,默然无语。
左边的一具尸体,身穿蓝色丝衣,手里还握着一把小小的飞剑状法器,一把火红色的狼牙棒从肚子上直接插入了背后,整个人被活生生地钉在地上,头颅上两眼瞪得滚圆,神色间写满了不甘,似乎死不瞑目的样子,看其穿着打扮,应该是灵剑堡的弟子。
而另外一具尸体,身穿一袭灰色丝衣,身材高大,脸上血肉模糊,半个头颅都已经不翼而飞,根本看不清五官长相,看样子好像是被某种威力奇大的爆炸性法器符箓等灵物给炸碎头颅而亡。
虽然看不清楚其长相,不过从其穿着打扮来看,应该是北晋王国寒月山寒月宗的弟子。
两个人都死相都很凄惨,明显生前进行过一场激烈的生死搏斗,虽然两个人都已死去,无法再重现先前生死搏斗的过程,不过从现在的情形来看,两个人显然是谁也奈何谁不得,造成了一场没有胜出者的惨烈死战,最终同归于尽了。
滕文岳默然观察了一番,并没有任何的同情或者不忍之心,既然来到这个空间之内,就要有被人所杀的准备,这也怨不得任何人。
滕文岳俯下身来在两具尸腰间摸索了一会,很快找到两个乾坤袋。
既然两人已经挂掉,那么两人的乾坤袋滕文岳自然要笑纳了。
将两个乾坤袋毫不客气地别在腰间,又将那个狼牙棒状的法器从灵剑堡弟子的肚子里拔出来,施法用火焰清理一番上面沾惹的污血后,便放入自己的乾坤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