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天冰骑马走在大军中,他看着眼前紧闭城门的杀云城很是无奈。
他们来到杀云城下已经小半个时辰了,可是杀云城的守将就是不让他们进去,他让守将传话给古夜他们,只要古夜几人见到自己都还好说,可问题是那个城楼上的糙汉子根本不理他们啊!
“天冰,你还在想着和他们废话?”一名身穿华服的中年人缓缓骑马上来,目光冷冽地看着杀云城守将,“我们整整十万人来支援西北,如今半个时辰了,他们却仍旧闭门不开,怎么?西北军要造反?!”
他最后一句话说的很大声,明显是想要城墙上面的人也听到。
“造反?”陆九斗不屑地笑了笑,朝着下面大喊道:“少他娘的给老子们戴这些没必要的帽子!老子说了,没有将帅命令杀云城门不对任何人开放,别说是你个亲王,陛下亲至也不行!”
“好大的口气!”幕长缘冷哼一声,阴恻恻地开口,“乐清都,你们东北军是天生被西北军压了一头吗?你这个东北军将帅被一个西北小卒挡在了门口也不嫌丢人?”
幕天冰身后地披甲中年人微微皱了皱眉,不卑不亢道:“王爷说笑了,西北军自有军规在,他们也是秉公办事,与我等身份无关。”
“我再问一次,开门还是不开!”幕长缘没有和乐清都过多废话,而是直接冲着陆九斗喊道。
陆九斗掏了掏耳朵,挑衅地弹了弹手指,理都不理他。
“好好好!”幕长缘眼神森然,抬手道:“弓箭手准备!”
“王叔!你这是干什么?”幕天冰眼看幕长缘居然要强攻杀云城,赶忙阻止道:“西北杀云城是西北军耗费了大量人力物力才建立的,这是用来抵御云扬大军的,不是拿来被自己人摧毁的!”
“天冰你还太小,不懂王叔不怪你,可是你记住了,我皇室威严不得侵犯!”幕长缘瞥了幕天冰一眼,不作多余理会。
“我看谁敢!”幕天冰策马挡在双方中间,双眼愤怒地盯着幕长缘,“王叔,我再说一次,杀云城不是拿来被自己人攻打的!”
“乐清都。”幕长缘根本不看他,而是望向身后的东北军将帅,缓缓道:“我说。。。。。。弓箭手准备!”
乐清都看了幕天冰一眼,又看了看幕长缘。只见他轻轻拍了拍胯下战马的脖子,瞬间刚才还搭箭的弓箭手直接收起了弓箭。
“乐清都你干什么!”幕长缘双眼再次一冷,“你们东北军也要造反?!”
“王爷你这话可不能乱说。”乐清都慵懒道,“出发前陛下说了,此次本帅听从殿下指挥,殿下既然说不可攻打杀云城,东北军自然不动。”
幕天冰见东北军放下弓箭缓缓呼出一口气,幕长缘阴沉着脸,冷哼道:“西北、东北如此不重皇室,等日后回到皇城我定要禀报陛下,让陛下做主!”
“那就还请王爷多用些笔墨了。”乐清都嘴角微微一牵,完全不怕幕长缘的威胁。
幕长缘狠狠挥了下衣袖,冷声道:“平常都说东北、西北两大军营暗自较劲。今日倒是让本王开了眼!”
“王叔!”幕天冰不耐地看着这位并不怎么相熟的王叔,一路上若非他和那些贵族子弟,他们早就可以支援西北军了!
幕长缘冷哼道:“殿下,你如此不重我皇室威严,开了今日先例,日后我皇室还如何立威!”
“你!”幕天冰实在忍不住了,刚要开口,突然一道年轻的声音缓缓在众人背后响起。
“皇室威严?那你怎么不拿这所谓的皇室威严来守西北边疆啊?!你倒是和我解释解释,什么是皇室威严!”
所有人顿时转过头朝军中后方看去,只见东北军缓缓散开一条道,不足百人的骑兵缓缓走来,领头的是一位早生华发的年轻人。
乐清都看着这一行人轻轻皱眉,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家伙——齐平阳!
现任的西北军将帅居然跟在这个少年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