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渐离脑海中映出昨日黑衣人的模样,连忙道:“黑衣人是否左手持剑?”
“正是。川施主认识?”
听闻此言,花渐离心中的最后一丝侥幸烟消云散,只觉身心疲惫,一晚上的奔波劳累,已然是吃不消了,于是吃力地摆摆手,“说来话长,稍后自会解释清楚。”
“川施主,我看你受了伤,这眼睛也是肿得厉害,不然先进庙中休息一番?待方丈归来我自当禀报。”
“不用,我这是小伤,无大碍,我就站在此处等方丈回来吧。”
见此,扫地僧人不再强求,也站在一旁等待着。
身后被拢成一团的落叶因无人看管,便随着微风去了别处。
大约一炷香后,方丈一群人灰头土脸地回来了,人群之中并未有川芜的身影。
花渐离一个箭步冲到为首之人前面,“同缘大师,川芜呢?”
同缘大师看着花渐离,一脸不解,“阿弥陀佛,这位施主是?”
一旁的扫地僧连忙解释道:“这是川芜小施主的兄长,川施主。”
闻言,同缘大师叹了一口气,道:“原来是川小施主,抱歉,我并未将川芜小施主带回来。”
“人呢?”
“昨夜被黑衣人掳走扔下了崖底,崖底乃激流,我们找了许久并未找到川芜小施主,想必已命丧崖底。川施主,老衲今日正打算去盐官一趟,向川老施主说明缘由,今日这祸事是我们南郭寺的责任,是我们看管不力,我们不会逃避责任的。”
闻言,花渐离朝后踉跄了一下,扶着树干道:“同缘大师,这和你们无关,对方是有备而来,怪不得你们。”
“此话何意?”
于是,花渐离将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叙述了一遍,但他将自己救了川穹一事隐去了,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阿弥陀佛,老衲竟不知川府招此大难。”
“是啊,我原本想着阿芜不在府中,或有可能逃过一劫,这才连夜赶来,看来还是来晚了,对方当真是毒辣得紧,竟千里迢迢跑到南郭寺杀人灭口。”
“不知同缘大师是否看清来人的武功路数?”
花渐离是一点都没看出来那黑衣男子的底细,但同缘大师见识广,应该能看出来吧!
“我与那黑衣人交手了上百招,他所使的功夫路子很杂,且都是江湖上常见的招数,他有意隐藏自己的来历,因此难以猜测。”
同缘大师的话让花渐离的心又凉了几分,“隐藏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