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畔笑意懒散,酒杯碰撞间开口:“给你们一个意外惊喜。”
一旁塌上,白色晚礼服的女子真有被意外到,手里牌哗啦散落一地。她后知后觉跟着站起身,有些激动得不在状态了:“旅……畔?旅畔哥哥?你……”
“几年不见,遥遥越来越好看了。”旅畔冲她举杯笑了,一饮而尽。
与其称明遥为女子,不如说她是个女孩。今年刚刚二十三的她生得一张精致可人的脸,过份显小了。给人一种永远十八的清涩感。
她悠地回过神,笑了:“阿畔哥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啊?我……”
“哎呀呀,这刚见着呢就腻歪了。遥遥啊,咱女孩能不能矜持点?”夏晚皓打趣她。
明遥闻言,不好意思别开了目光。
角落里一直玩儿手机的少女见到旅畔,眼前一亮,她忙起身,拨弄着微卷的长发,期待又忐忑提了拖地裙摆走上前,乖巧问好:“阿畔哥。”
“这是?”旅畔一时没认出来。
少女笑容明媚:“阿畔哥,我是南知意的表妹,小时候和二途玩儿得最好的那个,比你们早两年从美国回来。”
“栀箫啊?真没认出来。”旅畔笑笑,端着酒杯的手指了指斜后方:“二途在那边。”
曲栀箫看去,忙道谢:“谢谢阿畔哥。”她压制住心中喜悦激动的心情往不远处旅途方向走去了。
旅途不明白是他爸太抠还是请来的酒店人太抠,一顿晚饭都快被他一个人旋完一桌了,却觉得跟什么也没吃似的。
正暗自诽腹,耳边悠地响起他白天才在电话里听过的声音:
“二途。”
旅途叉鱼的手微顿,他抬眸,果不其然,是这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永远精致面容。
少女如儿时般这样叫着,笑意清甜动人。
……
此时公司大楼外,贺冕带着梵陨河才赶到。两人却鬼鬼祟祟没走正门,而是径直绕到了侧门外。
“不是说把男孩送回去就去烟云湖?来这儿干嘛?”梵陨河不解问贺冕。
男人语气懒散:“我先把事儿办完再陪你去烟云湖,成吗?”他顺手摘了脸上墨镜给少女戴上,从空无一人的侧门进去了。
“这两栋楼不通的吧?”梵陨河扶着墨镜跟了进去。
“走通风管道?”
“……你上天得了。现在可是法治社会,有监控。”少女提醒。
“我那位老朋友应该不会介意。”贺冕不在乎。
……
饭桌上永远是谈话的好地方,旅途边吃边搭着曲栀箫的话,渐渐就聊了起来。并没有想象中的尴尬。
不知不觉,曲栀箫也跟着吃得不亦乐乎。
“嗯,你尝尝这玉米粥,挺不错的。”旅途将一旁的粥往少女那边推了推。
曲栀箫冲他笑了,接过碗:“我来点。”她想起什么,道:“对了二途,我明天生日宴办在烟云湖那边的家里了。到时候张爸妈会请很多人,肯定会有你们一家的。”
旅途莫名想避开这个话题,他含糊其辞:“到时候看看吧。”
“我记得小时候一过生日你就会陪我出去疯玩一天,只要是我想玩儿的。”曲栀箫明显没理解他的意思,依旧道。
旅途心中轻叹,他略显漫不经心笑笑:“明天你想去哪儿我都陪。”
少女心中一喜,开心笑了:“二途真好,还是像小时候一样喜欢我的对吧?”
闻言,少年心跳悠地漏了半拍,他干笑着糊弄,没回答。
越大懂得越多,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喜欢”二字的分量着实有点重,他可不敢轻易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