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不贬低你救命恩人。”旅畔一秒妥协。
杨一落也着实不好评价,毕竟旅途变成这样确实跟梵陨河有关系:“阿畔,我们有话好好说不行吗?你别总阴阳人……”
却见旅畔转身就要关上房门,他笑笑,态度却冷淡了不少:“杨禾宁,你知道你放走的是谁吗?那丫头父母死于十三年前的小丑案,那起案子又和二十年前的‘611’制毒案脱不开关系,她说不定就知道什么内情。”
女子微怔:“这个陨河还真……”
“她不可能告诉你,毕竟你当时的身份是警察。”旅畔:“这丫头聪明得很,她在以另一种方式间接报复凶手,代价却是旅途。旅途在查二十多年前我妈的死因,这个丫头在通过某一种方式试图将两起相隔八年的案子串到一起,有联系但不大,就像将手机电板强行装进电脑里,太勉强。旅途就是她当作其中连接的转接口,那姑娘简直就没把旅途当人看。”
“……旅畔,什么意思你说清楚……”杨一落反应过来,旅畔却已经关上门。
明遥上前扶住女子,轻声相劝:“禾禾姐,我们先回房间吧,你现在有了身子,不能太难过,会对胎儿有影响。阿畔哥哥只是在气头上,你们俩都先冷静冷静。”
“没事遥遥,走吧。”杨一落对她笑笑,扶着肚子在明遥的搀扶下离开。
房间里,旅畔心累般躺上椅子点了支烟,一边转动着椅子看着天花板出神。回过神却见少年就站那儿直勾勾看着他,大半夜怪瘆人。他轻嗤出声,不知怎的就笑了:“小没良心的,你这什么眼神?”
旅途又面无表情吹了眸,他转身爬上床翻身就睡。
旅畔:“……”
……
难得不奔波的日子里,转眼到了二月初,天气却没有一丝回温的迹象,雪依旧下下停停,冷得让人只想终日在家躺平摆烂。
旅畔每天早出晚归,也不知道在干什么,杨一落一天下来基本都找不到他人,连个人依旧处于若即若离的冷战状态。倒是半自闭状态的旅途过了要死不活的戒断期,现在安于现状。不过这几天也不知怎的,脾气越来越臭,似乎很是烦躁不安。
“我的……天啊?旅途!你到底想干什么啊?”明遥不可置信看着少年将阳台盆栽弄得一地狼藉,直到少年背对着她“啪嗒”一声就撬开了防盗窗,吓得她上前死命拽住:“别!你要干什么?好好说旅途……咱们下来好好说成吗……”
少年却蹲窗台上一脸冷漠回头看了她一眼,抓着窗户边缘依旧一副要跳的架势。
“别……谁来救救我……”明遥快崩溃了,旅途一个已经成年的半大小伙子比她一个成年女性的力气要大得多。只要少年现在稍微挣扎一下,她和旅途都得玩完儿。
两人正僵持不下间,自女子上方伸来一双手将少年拽了下来。明遥回头,长呼一口气退开了:“你怎么来了?”
“我要是不一路跟着,还不知道你在这边藏了人呢。”康威开她玩笑,疑惑看着被他抓住不断挣扎的旅途:“这是怎么了?感情受挫呢?旅途?小旅途?”
明遥忙去锁窗户,这才拉过少年:“你别吓着他……现在就……受了刺激精神不太正常心理也不太清醒……”
“他病不是早就好了?”康威意外。
明遥摇头,没办法从头解释,她推着男人就下楼:“哎呀你别多问了,快走吧,不然阿畔哥哥回来了我没法……”
“遥遥。”
气氛沉寂一瞬,康威一脸震惊看着楼下楼梯口处挺着大肚子的女子:“靠?怎么个情况?遥遥,你刚说谁回来,旅畔……那这这这女人又是谁?”
明遥头疼,她捂脸:“天啊……姐,你怎么出来了?”
“啊!我明白了,遥遥,你竟然帮着旅畔那畜生养了个小情人……这女人还怀了……”
明遥急了:“你胡说八道什么啊?这是禾禾姐!前不久就和阿畔哥结婚了,人家合法夫妻!”
“……”康威连受了好几重消息重击,一时惊呆在原地。
三人正相互混乱着,没人注意到少年面无表情路过三人径直出了大门。
杨一落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少年离开,好半晌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遥遥,旅途出去了!”
“天……康威你怎么不关门啊?完了完了……”明遥忙追了出去。
康威接连看了杨一落好几眼都没动,一脸懵逼。
杨一落无语回看,歪了头:“你倒是帮着追回来啊?旅途丢了旅畔第一个掐死你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