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途平时没事干的时候属于晚睡晚起的作息,来这的第一晚听江遣他们部署明天的行动到十点多,回营房时根本没睡意。
最痛苦的莫过于没了手机电脑。
于是他就披了件外套来到门边,坐台阶上一根接一根地抽烟。
谭置洗漱回来时见他还在抽,进门不忘说一嘴:“旅途啊,你就抽着啊,回头别让你家梵陨河守了活寡。”
“……”旅途失笑:“谭处长,你咒我就算了,回头给梵陨河听到她得找你麻烦,她可记仇。”
谭置声音从屋里传来:“换个说法,抽烟老得快,当心回头你家阿桑嫌弃你。你看你这老丈人,快奔五十的人了,风韵犹存啊,长得比你还嫩。为什么?因为他不抽烟……哎不是老江!我夸你呢!别动手!”
江遣哂笑:“我是不抽烟,你要再多嘴一句我会抽你。”
“行行行……说你二十出头都有人信……好停!睡觉!”
门边旅途笑着将烟头按灭,起身进屋了。
……
梵陨河又一次从噩梦中惊醒,她摸黑打算下楼倒杯水时却不小心绊倒在过道上。
她闭了闭眼,眩晕在黑暗中无处可遁。梵陨河已经分不清这是偏头痛还是肝病引起的并发症了。
至少她目前的身体状况经受不起任何病症考验。
忽地“啪嗒”一声亮了过道的灯,女孩穿着睡衣跑过来扶起梵陨河:“小婶婶,您是又犯病了吗?”
梵陨河笑笑:“莞莞,帮我倒杯水上来好吗?”
沈菀点头,立马倒了杯水上来,扶着梵陨河回了房间,去翻找抽屉里的药:“是哪个?”
梵陨河靠坐在床头,皱了皱眉,瞌着眼试图缓解头疼:“葡醛内酯、地西泮,还有安眠……不要安眠药。”
吃了药又缓解了许久,梵陨河安抚沈菀:“莞莞,你休息去吧,我没事了。”
“那……您有事叫我?”沈菀道。
梵陨河点头:“放心,去吧。”
沈菀出门时和进来的旅泽栖撞到了一起,她欲拉住:“木木……”
“没事,让他进来,你早点休息。”
沈菀离开,旅泽栖抱着枕头爬到梵陨河身旁:“小妈妈,爸爸什么时候回来啊?”
梵陨河捏了捏他的脸,问:“怎么这么问?”
“嗯……就是像他了呗。”旅泽栖钻进被子,狡黠得像只小狐狸。
梵陨河半信半疑:“早上才走,你晚上就想了?二十四十小时都没到呢,木木,你又憋着什么……”
“哎呀不是嘛……”旅泽栖不乐意听打断了她的话:“没零花钱了,可是我明天想和小里他们出去玩儿。”
“那你直接找我要不香?照你爸那臭德行可能还得先啰嗦你一通再给。”梵陨河问:“现金还是转账?”
“转账!我带平板。”旅泽栖笑嘻嘻在女子脸上亲了口:“小妈妈,我现在只爱你,我老爸被pass掉了。”
梵陨河被逗笑:“你敢不敢当他面说?”
“不敢。”旅泽栖怂得理直气壮。
“小怂包。”
“才不是。”
……
次日清晨,留了后勤在据点保持通讯外,江遣同谭置等人在了解对方动向的情况后就各自带队往不同的方向围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