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霜?”
凯尔特睁开迷蒙的双眼,从阴暗的角落里挣扎着站起身,试图去寻找方才那道声音的来源。
“阿霜是你嘛?你来接我回家了嘛?”
凯尔特每到除夕夜都会用酒精麻痹自己,他这个时候喝酒只喝最浑浊的白酒,也从来不用自己的力量排出酒气,为的就是在半梦半醒间再看到那个朝思暮想的人。
“阿霜,你在哪里?别不要我好嘛,我真的知道错了……”
凯尔特的视线被酒气蒙蔽,他分不清方向,无意识的摸索着往前走,撞到了宫殿柱子上。
这个时候的凯尔特浑身不带任何力量,就是宫殿的普通柱子撞到了也能让他头上肿一个大包。
但凯尔特像是完全感觉不到疼痛似的,抱紧了那根让他头上肿出大包的柱子,哭的稀里哗啦的。
“阿霜,为什么你每到除夕夜才会来看我,你还在怪我当时没能赶过去是嘛?我真的错了,我再也不会犯了……”
凯尔特痛苦的声音从低沉变得疯狂,他开始抱着柱子使劲撞击自己的脑袋,试图用自己的痛苦去偿还他的罪过。
温娇和图和听到动静赶过来,凯尔特已经撞得头破血流了。
“主人,您在做什么?”
温娇快步上前,将凯尔特扶住,心疼道:“您为什么要这样伤害自己的身体?”
“走开,别想分开我和阿霜!”
凯尔特看也不看温娇,一把将人推开,继续去找那根柱子。
图和见状,立刻迈步上前,挡在了柱子前边。
凯尔特身上没有带任何力量,还被酒气冲昏了头脑,他现在分不清谁是谁,连柱子都能认成人,更别说图和这个更像是人的存在了。
“阿霜,你打我吧!只要你能消气,原谅我,以后别再离开我了好嘛?”
凯尔特抓住图和的手,让他打自己,图和哪敢对他动手,挣扎着想要抽回手。
然而,图和没有动作还好,他这一动作,搞得酒气迷蒙的凯尔特还以为是那个白月光不肯原谅自己,就连打他出气都不愿意做。
“阿霜,为什么,为什么不能原谅我?”
凯尔特双肩沉了下去,泄气的皮球一般,萎靡的跪在图和面前,眼泪漫过眼眶,如决堤河水般倾泻而出。
凯尔特蜷缩在地上紧紧的抱着那个从来不曾脱手的劣质酒瓶,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图和早在凯尔特跪下的时候就膝盖发软的跟着跪了下去,他是凯尔特养的狗,怎么能接受主人的跪拜?
温娇也是不满的看了图和一眼,冷声叱道:“还发什么愣,快点把主人抬进去休息!”
“啊……”
听到温娇的提醒,图和才直愣愣的站起身,去挪动凯尔特的身体。
温娇不放心图和,便跟着他一起进入凯尔特的寝殿,看着凯尔特被放到床上安置好,才放心的准备离开。
“阿霜,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