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赴鸿门宴前,辛桐结识一位年轻且颇具才华的设计师。
&esp;&esp;她建议辛桐赴宴穿丝绸缝制的长裙和三厘米左右的低跟鞋,织锦旗袍也可。她说见到辛桐的第一面就想到了丝绸,接着是珍珠,巴洛克珍珠做的古董佩饰最好,翡翠珠链也可以,减去几分避世,增添几分华贵,赞美之意溢于表面。
&esp;&esp;紧跟着她建议辛桐去做纯氧气泡和火山泥spa,附带一些让蜗牛在脸上爬行的猎奇美肤项目。
&esp;&esp;辛桐没有多想便拒绝了她。
&esp;&esp;她去不是比美的,若是比美,她断然比不过正值花季的陆小姐。要怪就怪她被季文然折磨了好几辈子,浑身上下洋溢着一股藏不住的社畜气息,时不时从下巴冒出头的小痘痘可以证明这一点。
&esp;&esp;季老爷,可烦人了。
&esp;&esp;“陆节的那场宴会,几乎可以说邀请了整个燕城最牛逼的人物,每个女人都在争取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现出来。”设计师坚持不懈地安利,意图说服她把金箔贴满脸,顺带做一个即可见效的医美……当然,如果她愿意听取建议割双眼皮就更好了。“又不要像那些模特一样,把臀部的皮取下来贴到脸上。”
&esp;&esp;“不用,我不是很需要这些东西。”明明是富贵人家,却像随处可见的年轻女生那般,她懒懒散散地坐着。“人都是会老的,也都是会死的,死了之后我会进焚化炉,所以也不用太在意尸体如何。”
&esp;&esp;衰老是人类必经之路。
&esp;&esp;“而且我喜欢现在的状态,挺特别的。”辛桐道。“这就是为什么我男友没眼色地说我长得胖,我还不减肥的原因。”
&esp;&esp;那位年轻的在燕城打拼的新锐设计师,听完她的话,为她在首饰盒挑起一串长项链,笑道:“首饰选珍珠吧。”
&esp;&esp;剖开如何便是如何,层层包紧的结构令它们无法被打磨,就算可以暂时抛光,也会快速暗淡。
&esp;&esp;是的,的确是珍珠。
&esp;&esp;回到酒店,一开门便是扑面而来的燥热。
&esp;&esp;“你又把暖气开那么高。”辛桐冲赖在床上不起的季文然说,她一边埋怨,一边脱掉大衣和毛衣。
&esp;&esp;“因为冷!”季文然扯着嗓子抱怨。他只穿一件廓形的夏季衬衫,棉麻的袖子卷到手肘,手边是冰镇的巧克力牛奶,自然不觉得屋内热。
&esp;&esp;辛桐倒满一杯水喝下,还嫌不够,干脆取出睡衣,去卫生间换上。
&esp;&esp;薄料的睡裙微透一点乳房的轮廓,看不出肤色,只显出藏在衣料下隐约的形状。她将长发盘起,颈线优美,长裙一直笼到小腿。
&esp;&esp;“你在做什么?”辛桐爬上床,钻进被窝。
&esp;&esp;“搞绘本,”季文然说着,将膝上的平板展现给她看,“互相爱慕的精灵会跳舞定情,单相思的精灵会绝望而死,是不是很有意思?”
&esp;&esp;“小孩子会哭的,”辛桐又一次吐槽。
&esp;&esp;季文然忽得一下撇过头,吻在她的面颊。“我才不管。”
&esp;&esp;“来,让我摸摸脸。”辛桐无端生出几分逗弄他的心思。
&esp;&esp;她拉住季文然的胳膊,迫使他把平板扔开,自己则跨坐在他腰间,被褥半遮后背。“饲养员要看看我家的小狐狸还要喂多久,才能胖到够扒皮做狐裘大衣。”
&esp;&esp;“不要,不跟你玩。”季文然撇过脸。
&esp;&esp;被辛桐喂胖这件事,戳中了季小公主某一处诡异的自尊心。
&esp;&esp;“我就要和你玩。”辛桐难得撒了个娇,手指作怪地探入他的下身,指尖先是蹭过腰际,继而流连在小腹剐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