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客气地噗嗤笑出声。
宴安微笑地听着,时不时赞许地点头,看向他的目光也明显柔和许多,这反应给了吴贤极大的鼓舞。然后——他又双叒叕开始diss郑乔,宴安第二次客气请他走。
“唉,一言难尽。”
同样操心而一夜未眠的,还有谷仁。
不过,这些念头不敢随意说出来。
郑乔忍耐着听完宴安的上奏,语气不善:“这些琐事你看着处理即可。”
他们嘴上是不说,但脸上仍有几乎要溢出来的“不服”,恨不得现在就杀进行宫宰了郑乔,或者宰了突然跳出来搞破坏的宴安。谷仁道:“你们还记得现在在哪里?”
脾气急躁的七弟直接拍碎了桌案。
众人吵吵嚷嚷,越说越不像话,争抢着作死,谷仁终于还是出声制:“够了!”。
他又踩了哪个雷???
吴贤回家之后又一次痛定思痛。
大殿内。
这套路明显不对啊。
也足够令人瞠目了。
他指着行宫方向。
谷仁挤了挤酸胀的眉心,挥了挥手。
一番反省之后,他做足了各种功课,甚至想动用“夫人外交”——奈何宴安一家还在守孝,三年内禁止娱乐才讪讪作罢——过了一俩月,恰逢大雪封山,他第三次上门。
身穿朝服的廷臣低垂着头,不敢去看上首那位相貌俊美阴柔的青年男子。他们怕郑乔怕得要死,莫说问答交流,便是对视两眼都忍不住心下咯噔,暗道“吾命休矣”。
所以,宴安该死!
留下来看家吧。
宴安第三次招呼了他。
其他几个义弟???
宴安出仕郑乔了?
这俩还是同门师兄弟?
吴贤一巴掌捂着脸,神色更加委屈,秦礼还以为他哪里不舒服:“主公可有不适?”
因此,宴安做了最坏的准备。
秦礼又给自家主公喂了一颗定心丸。
即便宴安真有这本事,他出现时机也太迟了,郑乔将一切事情做绝,哪还有回头路?
吴贤听闻这话,将心放了回去。
七弟嘀咕:“俺们谁怕死谁是孬种。”
吴贤支支吾吾说了自己“三顾”经历。
“吴君。”
结果——
路上,他与吴贤等人会合,彼此打了个招呼,暗中交换眼神,心下稍稍安定。
因为他太清楚几个义弟身负的血仇。
有些话他埋在心里没有说出来。
七弟小声道:“大哥,不如将俺也……”
谷仁无情地道:“你也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