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署吏见她可怜,透了口风。
原来是上头的人在找有治水经验的人,这大人物还很特殊,点名人选既要有地方官吏,也要民间农人。为了应付交差,老农就被提出来了。署吏还宽慰她说只是问话。
老农闻言,面如死灰。
待几人被送到军营,看着往来巡逻的精兵悍将,营寨各处还充斥着令人胆战心惊的阴森杀气,饶是官吏都吓软腿,更别说没见识的老农。待见了沈棠,她忍不住哎呀。
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吃人的军营,哪儿来这么俊的闺女?
这闺女不仅人长得好看,声音也温柔威严,问了他们习不习惯军营,喜不喜欢军营伙食,家中遭了水灾可有难处……一番温声细语说到了她心坎儿,让她卸下了防备。
但,仅限于赵奉来之前。
沈·漂亮大闺女·棠见吓到人,转喜为嗔,起身亲手将老农扶起不说,还扭头故作生气地呵斥赵奉:“大义也不瞧瞧还有贵客在?快将这个腌臜东西合上,别吓到人。”
赵奉也知沈棠并未真的生气。
将匣子盖上:“主公猜猜这是何人?”
沈棠笑着安抚老农,给赵奉使眼色去了营帐外说话。她前脚迈出,后脚就将脸上能溢出来的天真温柔收了个干净,夹着的嗓子也放开:“这脑袋是黄希光兄弟的?”
若非重量级,不值得赵奉笑出后槽牙。
赵奉憨笑:“主公料事如神!只是这颗头颅来得有些曲折,怕是要主公出面。”
沈棠心思一转就懂了。
“你从天海那边抢来的?”
赵奉一拍手:“主公聪慧过人!”
沈棠看着赵奉脸上抑制不住的笑容,心下暗叹——笑容守恒的,赵奉笑得多开心,对面就有多糟心:“你简单说说这是啥情况,只要咱们有一分理,也是咱占理!”
庆幸的是,赵奉这事儿情况不坏。
沈棠身板更直了:“无理搅三分,更何况咱们还占着十分的理。天海那拨人真有本事还能让到嘴的鸭子突围出去,飞进你嘴里?打仗么,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种,他们有什么好发难的?这事儿你别管,回头昭德兄提起来,我帮你应付了。吾之大义果真是良将猛将福将,这个节骨眼立下大功,正好狠宰昭德兄一笔,省了日后诸多麻烦啊……”
她对自己人从来不吝啬夸奖。
即使是幼儿园的小朋友都能得到小红花,她作为一方势力主公还吝啬那点口水?
她跟吴贤毕竟是盟友。
即便己方战功多,也不能独吞所有战果,偏偏还没有向吴贤发难挥刀的借口,两家战后瓜分战利品已成定局。只是,瓜分归瓜分,怎么分又是一门学问。赵奉这一派在脱离吴贤之前,帮吴贤守住大营,本身就让吴贤欠了情,现在又运气爆棚捡了个大漏。
但凡吴贤还要点儿脸,沈棠都能拿着这份捡来的战功,瓜分到更多的利益,而吴贤碍于欠下的情,还不能多哔哔什么。
体面人,不能做不体面的事。
赵奉闻言也长舒了一口气。
唉——
活了半辈子,头一次知道被人坚定偏爱是个什么滋味,选主公就该选这样的嘛!
赵奉精神抖擞,步履生风。
沈棠脸上也重新挂上天真温和笑,清了清嗓子,找到夹着嗓子说话的感觉,掀开布帘回了营帐,继续跟民间能人商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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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熬了个大夜,皮夹克这两天长上门牙,半夜烧了,白天又反复发烧,我看小的精神头好得很,温度也一直没上过38,闹腾起来大人不注意都控制不住,就说物理退热再买点小月龄退热的药就行,我妈不肯,补觉都不给我补,非得让我抱着娃去医院看看,然后我就推给我弟去干了。医院回来,小的就是长门牙发烧,开的药也是那几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