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似文心武胆的信物。”
北啾摇摇头:“没有。”
沈棠双手环胸沉思。
这一点也很反常。
依照北啾经脉储存的“气”规模来看,她应该可以开辟丹府,跟当年的林风一般水到渠成。北啾也苦恼:“主公的问题,祈主簿他们也问过的,但是属下跟其他人好像都不一样。祈主簿说他能将文气储存在丹府,但我没有丹府,也无法开辟所谓丹府……”
沈棠:“无法开辟丹府,以你如今的经脉规模,无法储存这么大规模的‘气’。”
超出经脉极限的都会重新回归天地。
北啾神情沮丧且失落。
类似的话,祈主簿也跟她说过。
如果不能解决问题,她一生也将止步于此,再难寸进。本以为会在主公这里得到解决方法,未曾想还是不行。就在她想放弃的时候,主公突然冲她招手,示意她近前。
“我帮你看看。”北啾拥有的“气”独立于现有的文心武胆体系,既不是文气,也不是武气,或许自有一套运行规则?最简单粗暴的办法,便是摸清楚这些“气”的运行方式,搞清楚它们究竟钻进什么地方,就能找到答案,“你放松,不要抵抗。”
北啾看着主公搭在她手腕的手指,暗暗深呼吸平复紧张情绪,应下:“嗯。”
一缕文气顺着沈棠指腹钻入北啾肌肤。
找到经脉,一头扎进去。
北啾只觉得一股清凉的气息顺着手臂蔓延全身,跟着是让她想要缩回手的麻意,手臂激起一大片鸡皮疙瘩。她硬着头皮忍下身体的本能,试图压抑经脉内躁动的“气”,让它们不要跟外来的文气起冲突。越是隐忍,那种酥麻的感觉愈发强烈,盘旋不去。
就在她觉得扛不住的时候,经脉内的“气”终于抵达极限,如潮水般反扑外来者。沈棠瞬间抽回手指,那一缕文气失去操控,瞬息就被绞杀成齑粉。北啾身躯一颤。
<divclass="tentadv">失控奔腾的“气”冲出经脉。
营帐内,墨绿光芒大绽!
寥嘉和褚曜反应极快,瞬间出手。
一面面文气屏障将她和主公隔开来。
沈棠摆摆手:“不用担心。”
她要是能被小萌新失控的“气”伤到,那得多菜:“喏,东西这不就出来了。”
几人这才注意到北啾身上的变化。
她身前突兀出现两样东西。
一柄似剑非剑,似尺非尺,厚重无刃还自带刻度。另一件则是比北啾高一些的大木箱,跟北啾经常带着的箱子很相似,只是前者通体漆黑,表面雕刻着玄奥复杂纹路。不似工具箱,倒像是工艺品。北啾看到它们的瞬间,便知道名字:“非攻,兼爱。”
沈棠重复一遍:“非攻?兼爱?”
这确实是墨家学派的思想核心。
“……也就是说,这两件东西便是类似文心花押和武胆虎符一样的墨家信物?”
北啾迟疑:“好像……不止……”
不止是信物,还是她的“丹府”。不同的是,文心文士和武胆武者的丹府受损会累及根基,而眼前这些不会。它们就是最普通的器具和信物,顺便当个承载的容器。
众人凑在一起对着北啾研究半天。
最后得出结论——
那把叫“非攻”的剑尺就是把尺子,似铁非铁,让北啾灌注“气”,“非攻”的变化也仅限于更加坚硬厚重,放不出气刃,仅有杀伤性就是拍人疼。一尺子下去,能在开启武气护体的云策手臂留下红痕。
沈棠下结论:“当戒尺绝对合格。”
一尺子能将熊孩子抽得嗷嗷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