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火岛,原本在床上睡得正安稳的小季斯年陡然惊醒。
发生什么事了?
他心中微悸,十分不安的侧头看向一边的软塌。
塌上空无一人。
“星阑……”
屋里因为星阑怕黑,还用灵石做了一盏微亮的灯,放在桌上。
那个说怕黑的人却不见了。
小季斯年越发不安,匆匆跳下床,抱着灵灯,推开了房间门。
“星阑?”小季斯年找过书房和闭关室,又找过厨房,一路推开殿门,搜寻着喊道。
夜色漆黑如墨,却无人应他。
他寻了许久,找到了大门处。
看着高到他喉咙处的门槛,他放下灯,双手扒在门栏上,吃力的翻过去。
却在翻过去的一瞬间,手下一滑,身子陡然跌向地面。
然而,迎接他的不是僵硬冰冷的地面,而是一个温暖炙热的怀抱。
小季斯年微微睁大了眼睛,下意识的抬头,对上一双含着悲伤的红眸。
“星阑?”小季斯年张了张嘴,你去哪里了?
还没问出口,血星阑就将他紧紧的锁在了怀里,头埋在他的肩膀处,声音颤抖着喊着他:“师尊……”
不是平日里装出来三分真七分假的委屈,而是疼到骨子里的悲哀。
一滴温热的泪,滚入了他的脖子里。
小季斯年抿紧唇角,什么也没问,只是伸手反抱住他的头,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发。
“师尊在的,一直在的。”
这孩子究竟经历了什么?
过了一会儿,血星阑抱着他回到房间,嗓音还略有几分沙哑:“师尊怎么不多穿件衣服就要出去,外面还在下雪呢。”
恒温阵法也只在屋里有,出了大门可就是冰天雪地了。
小季斯年只是定定的看着他:“发生了何事?”
血星阑动作微微一顿,接着拿起温热的帕子,替他擦拭微凉的手脚:“无事。”
冥冥说,后来的事情她们都昏迷了,谁也不知道。
等她再醒来的时候,冥冥手里只拿了一柄红色的金属钥匙,上面有血星阑的印记。
而整个大界,已经裂开。
魔界下沉被封印在深海之渊,仙界被新生的天道法则排斥于九霄之外。
所有渡劫期以上之人,此界不留,或被迫遁入两界,或身死道消。
妖族高手若非死伤,便是失踪,也不知落入了仙界还是魔界。
唯有她,修为低微,还留了下来。
与此同时,余下的大地则裂成了十七洲。
东海洲中央立了一座镇魔塔,人族与妖族死伤惨重。
又过了两千年,失去仙界扶持之后的人界终于摸索出了自己的修行方法。
这时有传言镇魔塔中,有神器,得之,可重现仙魔二界。
于是前赴后继的人扑入东海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