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腿子忙将黑羊皮子备好低头哈腰帮忙放在车架上,一脸谄笑离去。
“就知道那骑大蜥蜴的不是好货,看人色眯眯的,要是在河州本姑娘早一剑阉了他。”温姑娘待那骚包男离远后便打包杂物便碎碎道。
“舒瑶慎言!”杨师叔瞥了一眼正低身打包羊皮帐篷的麻子。
此等青年才俊于河州可是稀罕,事关亲近师侄的“幸福”,她可不想让舒瑶表现得那么粗俗。
再者修道女修就该有小仙女的样子,且事关师门名誉不能让人轻视,须知首席行走的一言一行能看出师门涵养,粗俗不堪要不得。
温姑娘在被杨师叔训斥后,偷偷绷嘴默默抗议,反正蒙着面纱呢。在师门中除了授道师父外她与杨师叔最是亲近,因此在师叔身边尽显小女孩心态。
至于那骚包男则是回城去“调兵谴将”了。
能转眼间捏死自己的头号恶“狗”,除了身手不凡外还有那桀骜不驯的眼神儿,不回城寻帮手找回场子他心不甘啊。
有美在前,有宝在前,不抢到手着实不痛快啊。
须知恶人也讲究念头通达,一日不作恶浑身难受,两日不作恶心律不齐焦躁难眠呢。
再次重申一下,骚包男能横行霸道碧阳城多年,靠的就是脑子,这也是他老爹明知他是个坏坯还不生二胎的缘故。在环境恶劣的大漠,只有聪明的沙狼才能作头狼。
重金之下必有勇夫,一队“鬼哭狼嚎”的流浪刀客骑马从碧阳城另一城门蜂拥奔出。
黑子架马车就是快,蒙皮的木轮差点被它在黄沙地中撒欢跑脱了。
那骚包男定然派人在前方等着他们呢,殊不知麻子也正有此意。敢抢他的女人且心思无比龌龊,已是死人尔。
任由黑子在沙地奋蹄,一炷香功夫便走出绿洲来到绿竹边缘,稀疏的矮树灌木丛零零散散,被沙狼咬碎的羊骨甚至人骨在草丛荆棘窝里散落。
看来这绿洲边缘荒漠沙地也是“城里人”解决纠纷的好地方啊。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几声哈哈大笑咋听着像恶狗们惨叫呢。
只见骚包男骑着那头巨蜥一脸得逞的笑意从稀疏的胡杨林中出来,身后还有一群面相凶恶的狗腿子骑马疾行围绕着麻子几人的车架不断胡乱鬼嚎。
“贵客,又见面了,真是缘分啊。”那位通魏话的狗腿子骑马来到马车前笑道,只是那笑意跟他家主子一般毫不掩饰心中恶意。
终于等到他们了,瞅这群长得人五人六的连个羊皮袄子都穿不整洁的怪人,都不是啥好人啊,那就帮帮碧阳城的百姓们除恶咯。
麻子在车架上站起,斜瞥那狗腿子一眼,未语,抽出百钧剑。
围转他们的恶人看到“猎物”还想反抗一下,更加兴奋了,鬼苦狼嚎声大起。
听着那刺耳的胡言乱语,麻子微微蹙眉,大概能猜到他们是在喊些污言秽语。
听不懂啊!
一道剑光闪过,将那位正在享受“猎物”惊慌失措的骚包男连人待巨蜥分作两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