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公子不到帐篷里休息?”篝火前的女国主起身道。
“不必,我在外面就行。”金不换强颜笑道。
“哦。金公子请自便。”身材婀娜的女国主故意从麻子身旁擦过,留下一阵幽香。
女卫一共就四人,还专门安排两人紧紧挨着女国主休息,
这么搞很明显是不信任他,又不是他硬要留下来的,是她们的主人耍“流氓”用道德武器将麻子逼留的。
女国主躺在温热的毛毯上透过帐篷缝隙,痴痴地望着篝火前的黑影,眼角涟涟,嘴角弯弯,在不知名的虫鸣中沉入梦乡。
没救了!这恋爱脑。
大漠夜凉,麻子跳到枯死的胡杨树干上半合拢双眼休憩边警戒。
趁着夜深人静时,在镇西关尝过母马味道的黑子挣脱了缰绳来到那匹金玉其身的白马跟前儿“耍流氓”,月光下的黑子尽显猥琐饥渴。
真可谓有啥样的主子就有啥样的畜生。
傲娇的白马大姐姐可不似她女主人那般“发春”,侧身一蹄子就尥醒了饥渴难耐的某色马。
黑子低拉着头来到麻子睡觉的胡杨枯木下,泪眼朦胧,含恨啃食着树根周边为数不多的沙草。
睡前,麻子在回想白天的种种,虽是冲动救人但未料到大漠女子性情豪放如斯,作为大魏有功名的书生,品行不端可是德行大事。
举起左手目光幽幽,后悔忍不住捏得那一下下了。
登徒子这骂名算是背“实”了。
大漠远处一座绿洲城池,某占地极广的宅园,屈布里将军只身片缕在站在水位刚过腰的水池里正蒙眼嬉戏呢,众位衣衫尽湿的莺莺燕燕嬉笑嫣嫣,好是快活。
屈布里是火罗国王族远支,是火罗国镇据三城的将军,麾下兵卒六千,势力雄厚,见国主势弱便妄想夺位。
平日里骄奢淫逸,霸商欺市,欺凌商民,仗着手里兵权胡作非为,任意欺辱城民旅商,更蓄养沙盗团行那杀人劫货的黑买卖。
几年前本是火罗国的带兵将军,打击沙盗,护卫商路,保护往来旅商利益的“正道”贵人,现在却是横行霸道“恶贯满盈”的大恶人,他的改变恰恰是女国主登大位的那几年。
若不是王城的“托孤”老臣联合维护着女国主的威仪,恐怕这屈布里早带着兵踏进王城争位了。
还好老天开眼,国主年纪轻轻听不得老臣们在耳朵边天天叨叨成婚大事。
她火罗国国主多罗·海山不明白,国主的婚姻还能同火罗国的国运搭上界儿,那帮老家伙的推荐的“夫婿”皆是他们部族的子侄。
口口声声说要以国事为重,心里却想的是门户私计。
罢了,罢了。
多罗·海山要被这压抑的王宫氛围逼“疯”了,趁着火罗国王城在暮春时节举行的春华节“逃”出王宫王城,在火罗国各城池之间“体察民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