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溪的心里隐隐不安。不过,谁家的老爹会害自己儿子呢?
曹师爷是拿自己当托儿,来给儿子订婚事,自己何乐而不为呢?
曹师爷跟谢君章聊官场上的趣事。
谢夫人跟言溪聊育儿心得。
“我这姑娘,自小就乖顺的很!从我怀她起,她就乖乖的,听话的很。我当时不好生养,还是到处拜佛求子,才怀了她。她不怎么动,我还以为是个死胎,找了大夫把了把脉,才知道她就是这种性子。从小到大,都让我省心,也很孝顺。”谢夫人说起女儿来,一直滔滔不绝。
言溪静心的听着,不时地附和一两句。
小丫鬟又端了上来些糕点和甜茶。
言溪笑意盈盈的听着谢夫人的话,不断的往嘴里塞东西吃,一直吃到肚子撑了,才肯罢休。
此时,言溪不得不停下来,静静的听谢夫人絮絮叨叨的讲自家女儿的趣事。
“谢婉如真的很美,很乖!”言溪就像在哄孩子般的,哄着谢夫人。
孩子看着自己的好,谢夫人更是看着自家女儿如同掌中宝。
可谁家孩子差呢?言溪今日也不是抬杠的,她愿意说,就随便她的便吧。
午后的太阳,被庭前青桔树上的树叶,遮住了光线,只留在地上斑斑驳驳的光斑。树叶一晃动,光投下来的斑驳树叶影,也随着晃动。
言溪虽然肚子已经撑了,可还是按捺不住好奇,走到窗前。她抬头看着绿色的大伞,十分美艳动人。
只是低头的一瞬,却见一袭灰色衣袍,浑身上下如谪仙一般的人儿走了进来。
“爹!谢伯父!”曹允文先一步进来,后面跟着谢婉如。俊男靓女,犹如一对璧人。
曹允文又走到言溪跟前,作揖行礼道:“娘娘,谢伯母!”
曹允文嘴里说着话,眼睛却在言溪的身上扫。谢夫人以为他是惧怕言溪,心想这曹公子看起来有股子威严劲儿,没想到却见不了大场面。
这还是在自己家里,见着一个皇妃,就如此怯懦。若是到了朝堂上,见了皇上,那又该如何?
谢夫人心里有股子恨铁不成钢的劲儿,可这些话又不能明着说。只能是心里暗暗不爽。
“允文,你没有带着婉如再去旁处转转?”曹师爷见儿子速速回来了,不禁皱起了眉头。
自己这跟谢君章没有聊到主题上呢!
“爹,你跟曹叔父聊得这么投机,都聊些什么?”谢婉如走进来,靠在父亲身旁,问道。
“我跟你曹叔父正在闲聊。你曹淑父混迹官场多年,可谓是见多识广。我虽身为兖州州尹,实际上可没有你曹叔父经历的多。兖州地方偏,且地广人稀,倒是好管理。不像苏州地界,有一些世家大族,这样的人家,好的年景,他们还能跟百姓相安无事。到了坏的年景,这些人开始兴风作浪,扰得百姓不得安宁。让做官的十分头疼。就连上面颁布的文书,轮到世家大族执行的时候,也是颇难执行!”谢君章给女儿讲起这些来,脸上愤愤,也是颇有为曹师爷鸣不平的心理。
“那曹叔父这些年的官场,如同战场,也是不易了!”谢婉如笑着对曹师爷道。
此话一出,曹师爷对谢婉如的好感,陡然提升。
曹师爷本就羡慕同僚,能有个知冷知热的小棉袄。自己若是能娶她做儿媳妇,那也是有了半个棉袄了。
想到这里,曹师爷嘴角都要咧到后脑勺了。
他推了推谢君章,小声道:“怎么样?谢兄可觉得犬子还行?”
谢君章对着曹师爷竖起大拇指,道:“若不是曹兄今日相邀,我谢某恐怕要错过这样的乘龙快婿了!”
谢婉如不知道他们两个,为何聊得如此热闹,就又凑趣道:“爹,你跟叔父说话这么小声,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背着我?”
谢君章嘿嘿一笑。道:“姑娘,曹叔父的公子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