睐了。每天像做题机器一样超负荷地运转,这才仅仅是高一而已,真害怕自己有一天会撑不住。
我睡的香甜。
“你怎么又睡觉了。”迷迷糊糊间有人叫我。
我睁开眼,慢腾腾地跟周公告辞,认出喊我的人是林风。
“你怎么来了,你们那组的人呢。”我活动了一下被压麻的左臂。
“我来借相机的,萧然的那个没电了。刚才碰见云晓谕,她说她还带了个备用的,让我过来取。”
我从晓谕的背包里取出相机给他,我说怎么抱着觉得磕的慌呢。
“还真被萧然说中了,你果然在睡觉。”他把相机抓在手里调试了一下,随手拍了张别枝惊鹊,效果烂到不行。
“别睡了,难得出来玩一趟,你也好好放次风啊。”林风一面忙着删除这张有影响他“技艺高超的摄影天才”形象的照片,一面劝说我,“你要是不喜欢跟着文辉就和我们一组好了。”
“我不喜欢文辉?谁说的。”我有点紧张,我的喜恶竟然会这么明显的摆在脸上吗。
“干嘛,不喜欢她的人多的去了。也就云晓谕那个傻瓜分不清状况,真怕她会在那个女人手里吃亏。”他的情绪有一瞬间的低落,眼里含着的竟然是担忧和心疼。
这份关爱后面隐藏的是无能为力的不知所措吧,要他以什么立场去为她排忧解难呢,他不是那个名正言顺的人。
我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真应了那句老话,感情的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旁人是说不来的。
“哪有人这样说美女的,你小子该不会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吧。”我故意打趣。
“什么美女啊,看的时间长了还不都一个模样。一开始肯定会觉得赏心悦目的,等到后来就无所谓了。”他拎起晓谕和我的背包,转头唤我,“走吧,现在已经快一点了,不玩就没空玩了。”
我站起身来,拍拍手跟在他后面,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
“林风,问你一件事,如果你是秦歌你会选择谁。我知道我这么问很白痴,可是我实在不知道问谁好。你们男生的心思真的很难猜测。”
“你知道答案的,何必问我。”
我沉默。
“晓谕知不知道?”
“那得问她愿意不愿意知道了。”我叹了口气,拍拍他的肩膀,道,“都是小屁孩,懂什么啊,说不定几年以后再回头只会哑然失笑。”
“萧然还真是了解你,你果然很无聊。”林风深深看了我一眼,静静说,“我的观点与你相反,有些事情跟年龄没有直接必然的关系。到底是怎样,惟有我自己心里最清楚。”
“别太清楚了。”我好心告戒,“有些事情宁愿难得糊涂。”
“萧然又没说错,你未老先衰。”
“去死,你们俩一起抱着投江去。他才未老先衰呢。”我很不客气踢了他一脚,有些事情是不能开先河的,我发觉自己已经接过晓谕的衣钵,越来越热衷于用武力解决问题。
萧然他们站在一棵巨大的松柏下面,其余几个人都在推攘嬉闹着,惟独他在旁边看,时不时叫上几句。
“相机来了。”林风邀功地晃晃手里的东西。
萧然走过来接了相机,笑着指指我道:“相机的尾巴也来了。”
“你一走起来,后面就有大尾巴在扫啊扫啊,因为你本来就是大尾巴狼。”我话说出口才发现没有丝毫反驳的力度在里面,不禁有些沮丧。
“喔,这样说我的尾巴跟你还系出同门噢。”他一面抓拍几个男生说笑的镜头,一面趁机寒碜我。
“去死吧你,你才是尾巴呢。”我又好气又好笑,凑过去看他拍出来的的画面的效果。唉,林风会郁闷的。
“吃饭了没有?脸上的睡痕还没消,估计刚才肯定在闷头睡大觉。”
“应该吃了吧,我记得临睡前啃面包的来着。不过现在肚子怎么挺饿的。”我自己也有点糊涂。
“你说那个面包?早滚在地上,我一脚踩上去吓了我一跳,还以为是踩上蛇了。”林风显然不明白他毁了我的午餐的后果有多严重,犹自笑呵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