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夜?”
释无殇淡淡一笑:“我和你有约,你不来,我只好来找你。”
辛苦没想到他还记得前夜的约定,经过了昨天的事,她以为他已经忘了,而且昨天她也明确告诉他,不会为他一人做那碗汤圆,可是……
辛苦的心脏漏跳了一拍,可是,前夜的那个约定,却是指的她正常出摊的情况下吃到栀子花汤圆啊!虽然最终结果一样,但性质却有了根本不同……
而这个人,为了那个约定,就在这里等了一整夜……
“你怎么不敲门?”辛苦声音很轻很轻的问他,同时,不着痕迹的离开了紫鸦的怀抱。
释无殇摇头,湛然的目光扫过紫鸦,嘲讽的笑了:“童言说你怕那些三姑六婆说闲话,不喜欢别人到你家里去。”
辛苦大窘,白嫩的脸上浮出淡淡绯红,昨天为了打发童言的说辞,今日竟成了绝佳的讽刺!又怕人说闲话,却和一个漂亮的男孩子共度一宿,还被释无殇抓个现行!
紫鸦却在一旁凉凉的开口:“既然知道还在这里等一夜,真是让人头疼呢!”
释无殇剑眉轻挑,冷冽的目光投向紫鸦,脸上却又挂上邪气的笑容:“头疼没有关系,如果没有头可以疼,那才真是麻烦。”
肃杀的寒意顿时弥漫在秋阳灿烂的正午,释无殇却不给辛苦和紫鸦任何反击的机会,彬彬有礼的颔首一笑:“告辞。”
修长健硕的身形消失在巷口,紫鸦恍若无事般对辛苦笑道:“什么时候去买衣服啊?”
“现在就去。”辛苦收回若有深意的目光,对紫鸦莞尔一笑,“你快进去吧,穿的那么少,小心冻着。”
紫鸦的红眸里突然笼上一层水雾,他吸了吸鼻子,一脸感动:“这就是同呼吸,共命运的革命阶级情啊!是劳动人民对我的感情内核的无私延伸,是小资产阶级情调的伟大升华啊!”
“嗡”的一声,辛苦的脑袋里像进了一大群马蜂,顿时炸开了窝,“你能不能好好说话!”辛苦怒吼。
“我……”紫鸦又抽了抽鼻子刚想哭,突然又理直气壮,慷慨激昂:“你不是发誓再也不凶我了吗?你背信弃义!就知道你们这些帝国主义的纸老虎靠不住!”
“你给我闭嘴!”辛苦暴怒的一声大喝,她一把揪住紫鸦的领口,咬牙切齿道:“你再敢这样说话,我就把你赶出去!”
紫鸦把头一昂,“怎么?想给我来点家庭暴力?”
“你……”辛苦气的手都在发抖,她猛地用力,手腕一转,手掌一翻,紫鸦就被她推出了门外,“你给我滚!别叫我再看见你!”
辛苦气势汹汹的将紫鸦关在门外,任凭紫鸦在外面叫破了喉咙,她就是不开门,四下已经有邻居出来在悄悄议论,此时,紫鸦在门口唱作俱佳,声泪俱下:“我只是个穷人家的孩子,没有钱没有本事,可我的母亲生了重病,要一大笔钱才能治好,为了我可怜的母亲,我只好只身一人来这里找活干,可我一个乡下孩子在水泥森林般的大都市里能做什么?我没有办法,只能出卖自己的身体……”
“唉……也是个可怜人呐……”几个感情脆弱的姑婆已经开始抹眼泪,“真是命苦啊……”
“是啊……孩子,那你在这里是做什么?”
紫鸦半哽咽半激愤的哭诉:“我在讨债!这家女人嫖了我,却不给钱,我向她要过夜费,她就把我赶出来了……”
“太不像话了!”
“想不到她是这样的人!”
“最可恨的是,”紫鸦抽抽噎噎的,听起来伤心欲绝,“她还是我的远亲!她还威胁我,如果敢跟她要钱,她就把我卖身救母的事告诉老家的人,让吐沫星子淹死我……”
“太过分了!”
“开门!开门!”
辛苦在门里听的已经快要崩溃了,这样漏洞百出的说辞,居然有人相信!天啊……
这时,已经有人在用力拍门,一边拍一边喊:“开门!开门!太没人性了!开门啊!!!”
辛苦清澈的眸里渐渐射出寒光,明明灭灭中,她垂下长长的睫,唇边勾出一抹凉凉的笑:喜欢唱戏是吗?那就让你把独角戏唱个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