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锦。”目送太后主仆二人离开后,九微示意拎着药箱的叶锦也跟去厢房里瞧瞧。
“明白。”叶锦知晓他的意思,拎起药箱也离开了大厅。
一时之间,大厅就只剩九微和厘清两人了。
“仅在京畿之地找过便算了吗?”厘清深吸一口气,环住那人腰身,不吐不快:“可据我所知,当时她本意可不是找人,而是……杀人。”
不计代价,杀掉京畿一带和当时还是六皇子的皇帝容貌相似之人。
当初下达杀令之人是尚且还贵为皇后的她,可现在看到殿下热泪盈眶之人还是她……
在他看来,
就是自相矛盾,不知所谓。
“易地而处……”
九微转过身来,瞧了他一眼便知这人在想些什么,指腹擦过对方眼下的那抹阴翳,倒是给了他答案。
“你我,也未必就比当时的她要做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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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宫之中,但凡风吹草动,就好要了多少人的性命,何况是被人握住双生子这样的致命把柄……
想来,当时她也别无选择。
杀掉京畿一带与六皇子容貌相似之人,是深宫之中的皇后为求自保即便情非得已也不得不狠心为之。
那么,仅仅只是杀掉京畿一代六皇子容貌相似之人,便是一个母亲对那个久未谋面的孩子不合时宜的心软和希冀。
“就这么气?”九微心下好笑,倾身靠过去亲吻某个把自己气闷的都要犯病之人的唇瓣。
只是,不是有意无意,那枚带着哄慰意思的亲吻若即若离最后还偏了几分,落在了这人的唇角。
某人向来受不得那人主动撩拨,当即便失了分寸再顾得其他,寻得那人的唇瓣急切粗暴的厮磨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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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
见那人吃痛,厘清才不得已停下了索取,与其额头相抵,双目猩红:“我……就是气不过……”
明明,殿下那么好,可就是有人不懂得珍惜。
明明,殿下同样也是那个女人的孩子,却从未得到她片刻的真心相待。
“我不在乎,至于你……”九微抿了抿发麻的唇瓣,告诉这只为他愤懑不甘的狼崽子:“你就更无需在意。”
你该知道,
我从不在乎,
更不需要旁人的真心。
“你不是记起来了吗?”九微指腹摩挲着这人手腕上的那抹他亲手系上的赤绳,清冷的声线里模糊出独属于彼此的温情:“我在乎的,你也早就许过我了。”
“殿下……”厘清压下心中翻涌的情绪,红着眼眶,呢喃重复着此前许诺过那人的话:“我会一直守着殿下的。”
很早之前,他就发过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