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涂,混蛋!阿兰库波尔心里狠狠的道。
屋里印花墙板上一个大大的深坑儿,是事发那天奥赛罗亚把索罗达小时候踢球得到的第一个铜杯摔上去留下的。
铜杯的底座和球体被摔的分离,可现在却被重新黏上了还摆在玻璃展柜里。
李源祥跟奥赛罗亚相差十几岁,那天各打出一拳的二人全然不是一个样儿。奥赛罗亚还好,只是眼眶有些青了。
李源祥受了一拳,右半边脸就肿的老高。
天天这个点儿都得在屋里挂消炎水。
这还是奥赛罗亚和卫南风首次独处,两个人都有些局促,毕竟以现在他们二人的关系可是托他们儿子的福微妙的很。
卫南风坐了一会儿便回他落脚的屋。外头阴暗阴暗的天就如同他的心情。
清泉汩汩流淌,日光照在上波光粼粼的刺眼。卫国升裤脚高卷,额上挂着水珠儿,一双晶亮的眸子盯住清澈水流。下鱼叉的手法很老练。
小桶里五条黑鲔鱼,因为空间有限时不时就会撞上桶壁。这些就能勾上今天晚餐了,卫国升想是给他做红烧的还是清蒸的。
或者干脆烤了醮盐吃?还不用自己做。
回去路上卫国升抱着索罗达的画板,索罗达给卫国升提鱼桶,手拉手的背影越来越远,地上的影子也被落西了的日头拉得又细又长。
院子里燎起的火堆上架着两条黑鱼,白烟升腾,不一会儿在屋子里逗弄白兔的卫国升就闻着味儿寻来了:“好香!”
“嗯……”两个人默契的一吻后就是卫国升蹲下拿出钢叉往盘子里剔鱼肉。醮的蒜蓉酱吃。索罗达边烤边吃卫国升送上来的肉。
黑鲔鱼就是金枪鱼,没有海里的那么大。味道鲜美不带腥,是继奥利奥盆栽酸奶卫国升第二爱吃的。
卫国升心里都有数,且不说巴西那日索罗达奇怪的决定来这。就说这几天卫国升半夜老被烟油子熏醒,索罗达背对着他向上帝祷告也都是看在眼里的。
卫国升不知道索罗达祈祷着什么?却也在心里猜到个七八分。
烛光透过索罗达照在卫国升身上很舒服,就是燃烧着的蜡烛味儿让卫国升不爱闻。看不到索罗达的脸,卫国升叹了一口气!
惊动了索罗达,画个十字吹灭蜡烛,索罗达起身掀起被子趴进去。
双手冰凉,卫国升捂着索罗达双手,摸黑在他脸上亲了亲:“都知道了。”
反握住卫国升,索罗达不言语。下巴蹭着卫国升脖颈往里钻。
又是一声叹息,卫国升就知道,不是不怨索罗达自作主张,只是,这关头俩人不能内讧:“再不然我们明天回去吧?”
“你在这腻了?”身体瑟缩一下,索罗达黑暗里找着卫国升眸子抬眼问。
“没有,不然我们也得回去了。”手探进索罗达的睡衣抚摸他坚硬的脊背:“再说,英超就快了。这事不抓紧解决不行。”
索罗达疲惫的转过身:“不回。”
“嘿……”卫国升提高音量,看索罗达没有理自己的意思便起身跨过索罗达再躺下。
索罗达被逗笑了:“回去不会比现在好。”
“那怎么的?什么都不管了扔给你爸?你能不能替教练想?现在让别人怎么说?隐士埋名吗?”卫国升说的很轻。
索罗达贱贱的笑了:“甜心,没嫁给我呢就这么孝顺啦?”说完又有点儿伤感,搂着卫国升晃:“我就是舍不得你委屈了。”
调调儿也很轻。
这宿二人都没怎么睡,也再也都没提起这事儿。卫国升跟索罗达轻轻的说这几天越来越冷了,等索罗达昏昏欲睡又清醒后便跟卫国升说自己刚才做了一个梦。梦见你穿婚纱的样子特别美。直说的卫国升也昏昏沉沉的。
直到天蒙蒙亮,两个人才都睁大了眼儿看着对方,描绘对方的鼻子,锁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