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啸天听后点头说道:“好!潘少侠不愧是少年英才,有胆识!既然这样,那我就直说了,这次比武招亲恐怕有人暗中预谋搅乱比武大会,想要趁乱袭击将军府!”
此话一出,在场几人无不大吃一惊!陈墨更是愕然道:“父亲,您……您说的这人是谁?”
陈啸天道:“此人具体是谁,为父还没有确定,但心里已隐约有了答案……“众人屏息等待陈啸天说出此人姓名,谁知他停顿片刻后说道:“无论此人是谁,绝对是个难缠的对手,不可掉以轻心!尤其是敌人在暗,我们在明,因此事事都要小心谨慎!”
马得胜听后摇头道:“老爷,那我就不明白了?既然我们已经知道对方的打算,为何不按大少爷所说那样,取消比武大会?”
陈啸天微微一笑道:“问得好!”但并没有着急回答马得胜的问题,而是转身面向潘素玄说道:“潘少侠,你是否也有这样的疑问?”
潘素玄点了点头。陈啸天继续问道:“那你可知老夫为何不取消比武?“
潘素玄略微沉思,缓缓说道:“难道您老人家是想将计就计?事先做好准备,在比武大会之时故意将敌人引出,而后一网打尽?”
陈啸天大笑道:“潘少侠不愧是厚土长老的高徒,这份聪慧当世少见!你说的一点没错,我正是要便被动为主动,与其在府上等着敌人来攻,不如老夫主动卖个破绽,引蛇出洞,令其自投罗网!”
众人一听,恍然大悟。马得胜更是兴奋地说道:“老爷真是谋略过人!这次这帮图谋不轨的家伙是在劫难逃了!”
陈啸天收敛笑容道:“虽是如此,但我们仍需多加小心,倘若敌人狗急跳墙、玉石俱焚,我们也不能不防。墨儿,你现在速速出府去请净念禅师,就说为父有要事相商。”
陈墨应声而去,刚出大堂就见王蓉急冲冲地赶过来。王蓉见到陈墨停下脚步,气喘吁吁地问道:“大少爷,老……老爷在堂上吗?”
陈墨对王蓉甚是厌烦,并未答话,哼了一声,扬长而去,留下王蓉尴尬地站在原地……
过了许久,王蓉才慢慢转回身向宣政堂走去,刚进大堂就见堂上四人正围在赵念彤床前说着些什么,见自己走进来,四人便停下了交谈,略带警惕地看向自己,谁都没有说话。这一刻王蓉孑然地站在那,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
还是陈啸天率先打破了沉静,开口问道:“王总管,你所来何事?”王蓉愣了一下,赶紧说道:“老爷,我按您的吩咐去会仙楼重新安排各位宾客的起居,发现武当派的不疑、不惑二位道长不见了,包裹、行囊都还在房间内,就是人不知去向,而且在他们二人的房间内发现了这个……“
众人放眼观瞧,只见王蓉手中托着二根明晃晃的金针,针尖上还带有淡淡的血迹。陈怡馨见
状,急忙上前拿起金针端详,片刻后转身向陈啸天点了点头。
马得胜怒道:“这凶手真是胆大包天,对武当的两位道长也敢暗算!”
潘素玄听完马得胜的话后,略感蹊跷。正想开口发问,陈怡馨却抢先一步问道:“马将军,你怎么知道二位道长是遭人暗算?”
马得胜听后一愣,不解地说道:“这不是明摆着的吗?!不疑、不惑二位道长是老爷的挚友,多次来府上和老爷切磋武艺。他二人的武功我是亲眼见过的,虽说不及老爷,但也是一等一的高手,能将这二人不动声色地擒住,我想应该只有趁其不备的偷袭吧?“
陈啸天听后,哈哈大笑道:“谁说我们得胜有勇无谋?要我看他才是大智若愚!这一番分析有理有据,合乎情理,着实不错!”
马得胜脸上羞得通红,支吾地说道:“老爷……您,您别再拿我说笑了!”说完偷偷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王蓉,见王蓉并未注意自己,只是低着头略有所思,不由得心中略感失望。
陈怡馨却将这一切看在了眼里,微微一笑说道:“马将军所说确有道理,小女子受教了。”马得胜急忙再次道谢。陈怡馨微笑着转身面向王蓉说道:“不知王总管在现场可还发现什么异常?”
王蓉说道:“我发现金针后,不敢逗留太久,便匆忙赶回府来报信,因此现场并未仔细查看。”
陈怡馨说道:“王总管,你说你没有仔细查看却发现了金针,要知道这金针细如毛发,若不凝神观瞧实在难以发现,你说的话岂不是自相矛盾?”
王蓉略显尴尬地说道:“我……我一进门,就见不疑、不惑二位长老的包裹在桌上放着,我喊了二声无人答应,便走进查看,这二枚金针就掉落在桌旁的地上,我拾起后发现针上有血,便不敢在那里多待,于是匆忙跑回府来,禀报老爷!”
陈怡馨继续问道:“单凭两枚带血的金针,你怎么就能断定二位道长失踪了呢?”
王蓉急忙说道:“二……二位道长的包裹都在客栈,可人却不见,地上还有带血在金针,这不是失踪是什么?”
陈怡馨微微一笑道:“二位道长的包裹留在客栈,这说明不了什么,也许是他二人一时兴起去街上逛逛,想来也没有必要非得带着包裹吧?此外,这带血的金针和二位道长又有什么关系?敢问王总管,你是如何得知这金针上的血便是二位道长身上的呢?”
这一番话直问得王蓉哑口无言,眼中泛起层层泪水,焦急地望着陈啸天,希望他能替自己说句公道话。然而陈啸天并未发话,只是手捻须髯,一脸严肃地看着王蓉,静静地等着她的回答。望着陈啸天冷漠的目光,王蓉此时只感觉心寒刺骨,如坠万丈深渊……
正这时,一个洪亮的声音说道:“老爷,小姐,我相信,王总管她是无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