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书书完全没有防备,猛一眼看到他后背大片擦伤。
之前被萧老打的时候,她就觉得触目惊心,好不容易那个淤青褪得几乎没有了,这一次,更加恐怖。
她都愣了一会儿,下意识问了句:“怎么弄的?”
说实话,她很不习惯看到萧御身上受伤。
是因为前世嫁给他那么多年,她压根就没有见过他受伤的样子。
他那个人,一直都很注重形象,即便她有时候怀疑他可能身体不舒服,或者会不会有伤,他一定有理由不让她看。
仔细想一想,每一次这个时候,他似乎都会有事出差,或者学生有论文需要紧急解决,要住在宿舍楼,不回别墅。
那几天他们自然就不会亲密,她也不知道他身上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总的说起来,盛书书确实没见过萧御任何不妥的时候。
在她的世界认知里,萧御就是完美的,她都没见过他在家当着她的面剪指甲,更别说上厕所这种事。
有时候她会在网上看到吐槽的帖子,说情侣在一起久了,根本不存在任何隐私。
对方想放什么屁,他一挪屁股就知道,这种事,在她和萧御之间根本没发生过。
那时候没感觉,现在盛书书才清晰的知道,萧御对她,大概还是见外的。
果然,很多事,她都后知后觉。
这会儿,萧御却一点都不遮掩,也不隐瞒,整个后背的伤都给她看,“找你的时候没踩稳。”
她听完皱着眉,他和以前,真的差别很大。
这是让她没有拒绝为他擦药的理由了。
盛书书掀开被子,房间那边的抽屉有常备药,她拉开稍微找了找,拿了一条对症的药膏。
药膏味道有点冲,她一边擦,一边稍微吐气。
“回来前跟你说,找你时,宗持之那边的系统登记了我们的婚姻关系。”
“刚刚楼下那位,即便我不说,她也会知道。”
盛书书不知道他这会儿为什么突然解释这个事,她刚刚问他为什么跟别人说的时候他怎么不解释?
“金马在市运会期间会有案子,你知道了的。”他自顾接着说话。
“这两天市运会,案子已经出了,人也抓了,你作为可能的知情人员,我必须出差带上你。免得被误伤。”
“去之前,青城也有案子,本该是冲着我来的。”
“没成想,你成了诱饵。”
盛书书听着听着,感觉到了不对劲。
“你就是故意带我去青城的?”
“你压根不是单纯的去讲座?”
他是去青城当诱饵,让人家绑架他,然后他配合把那什么基地给一锅端了?
结果,那帮人不知道怎么盯上了她,因为见过她和萧御同行吗?
“是去讲座,也是内应。”
萧御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盛书书突然意识到自己不该听了。
夫妻一体,他连做内应的秘密都跟她说,好像无可厚非。
但他们不是普通的夫妻,她不该听。
结果萧御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侧过身,扣住她的手腕,往下拉,没让她起身离开。
盛书书皱起眉,“你松开。”
萧御只是看着她,“起初以为,不阻止你出去逛街,不和我待一块儿,这事就牵扯不上你。”
难怪,她说不和他去讲座,他竟然没有强求,很轻易就答应了,只是挂电话前叮嘱她有时候打给她。
萧御不管她的挣扎,坚持把话说完,“改天会和清潭夫人吃饭,你总会知道这次事件,我是预谋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