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酒楼的说书先生将手中的醒木往桌上狠狠一敲,留足了悬念后便走下了台。
这是京城鼎有名的酒楼,在下面听讲的自不会都是平民,还有这楼的主人,七皇子南宫逸。
待在有单独隔间的雅座里,自是没人能瞧见。
这说书人说的是一个将军的故事,面对着敌军中的老弱妇孺,下不了手,最后被其中的一个小孩子刺伤,将军受挫,则战事也受了打击。
“二哥,若将这事放置到你身上,该如何应对呢?”南宫逸听着说书的话也只道不够过瘾,大好的战事,毁在一时的心慈手软上,战局又未定了。
“战场之上,无年龄无性别,只有生死。”南宫稷也直接回了一句让人觉得十分冷血,却能让将士十分信赖的话语。
“好一个无年龄无性别只生死。”南宫逸听着这句话,也觉得有些热血,“听得我都想上战场了。”
“你?”南宫稷斜眼看了一看自己的弟弟,不过十三岁,正是叛逆的年龄,小小年纪长着一双魅惑人心的桃花眼,身材匀称却不瘦弱。
比起南宫稷母胎带毒,从小便泡在药罐子里的身体,南宫逸不知道要比他好了多少。肤色虽然略白,却也不像他那种常年光照也晒不黑的病态白。
他一身天蓝色古香缎绸衫,腰上系着的是苍紫色蟠离纹绅带,一副富家公子的架势,却也不显得浮夸,反而衬得其样貌与气质俱佳。
勾唇笑起来,别有一番邪魅的味道,南宫稷几乎可以想象到南宫逸再长大些的样子了。
“二哥,你莫不是嫉妒我。”南宫逸看着依旧白皙英俊的南宫稷,还似是看不够似的,绕着他转了一圈,“怕我夺了军中姑娘们的芳心。”
“军中哪有姑娘,不过一群大汉,”南宫稷看着南宫逸,笑得意味深长,“你……”
南宫逸一哆嗦,只道“我还是做个闲散王爷,二哥我再也不提这茬了。”
南宫稷性格偏冷,南宫逸则完全相反,对待所有人均是热络无比,很快便能跟人打成一片,从他们口中得到自己想知道的信息。
是的,目的性地打成一片,七皇子也不是什么人人都可结交的。
就如现在南宫稷和南宫逸所在的白鹤楼,看似是酒庄,是给说书人的舞台,实则是名为“限”的组织总部。
南宫稷从小学的是兵法,南宫逸从小学得便是监察。
他的外公是朝堂上的御史大夫,监察百官,南宫逸便用“限”,替皇帝监察他所不能涉及的地方。
虽是皇帝支持建立的组织,实际上的掌权人,还是年仅十三岁的南宫逸。皇帝作为一个父亲,虽对儿子比较严厉但更多的还是希望兄弟和睦且互相竞争。
竞争是为了更好的成长,为了成长有时候的合作也是十分必要的。
这南宫逸与南宫稷的关系,先是兄弟,再是互为保障。
南宫稷是前方的战神,南宫逸和“限”便是这战争的矛,引导着战神精准的刺向敌人的心脏。
之所以说是互为保障,情报点的设立不易,尤其是在他国,要将那棋子硬生生安入,如何准确地收集得了情报?
情报的传递之时,情报收集人员败露之后,都依赖着南宫稷。
所以两人的关系,也算是亲密。
“听说二哥前段时间,不仅去逛了青楼,还载着美人回了府。”南宫逸自然也不会只是开个玩笑,“如此福气,小弟也好生艳羡。”
“有这查探我私生活的功夫,不如把她的过去都查探清楚了告诉我。”南宫稷也不知道为什么,对沈温婉这个人充满了好奇。
“小弟自是不会让二哥失望。”难得自己家二哥会对一个女子上心,南宫逸怎么也会好好将事情做圆满。
“还有重点查探一番,她身上的毒是如何而来的,似乎跟我身上的毒有些相像。我身上的毒大多来自我母亲,我母亲身上的毒有着几种来源,不知道她招惹的是哪一源,夜淮也说这为我研制的离命,对她也同样有效。”
南宫稷也不是那种会为美色迷了眼的人,让他感兴趣的只是沈温婉身上的毒,既然跟他身上的一种同出一源,就是说可能也是同一人下的。
他身上的毒太过复杂,很难借此找寻害了他的母亲的真凶,沈温婉这里或许是个突破口。
所以他绝不能让沈温婉死!
“我会派暗卫保护她的。”
“二哥,你执念太深了。”南宫逸觉得南宫稷会因这执念错过什么,比如他说起沈温婉时眼中的感兴趣,可不是单纯的为了母亲,若他没有发现这一点,怕是美人要被别人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