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还有其他身份?
想到这种可能性虞念呼吸变得促急,他还能有身份能让人闻风丧胆?
五大三粗的汉子到了江年宴面前都不敢抬脸,反倒是江年宴,腾出一手摘掉男人的面具。
面具下的脸早是煞白,惊恐抬眼,“斩……”
只说了一个字,就瞧见江年宴微笑着抬手,修长的食指轻抵薄唇做了个嘘的手势,汉子马上噤声。
“跟他说。”老刘呵了一嗓子。
汉子连连点头,凑到警长身边,极其小声地在他耳边说了句话。
就见警长的神情由最开始的愤愤不平到愕然,最后沦为惊惧。等那人说完,警长一下就瘫地上了,浑身竟都在颤抖,嘴巴张了张,差点把他的名字叫出来,但生生咽下去了。
就头抵着地面连连哀求,“求您大人有大量放过我,我、我真不知道会是您啊。”
又生怕江年宴不解气,连续扇了自己好几个耳光,边打边骂自己,“是我有眼无珠,是我不知好歹,是我不知道天高地厚……”
江年宴淡淡地说,“我不是良善之辈,所以不用跟我道歉。”他朝椅背上一靠。
警长一听这话就止了动作,可一颗心是半点都不敢放。他听说过此人的大名,手段相当狠辣,有人曾背地里说他没有半点人性,一旦是被他盯上的人那肯定就是冲着生不如死去的。
江年宴也没看他,压根也不在乎旁人看他的眼神,下巴朝着最角落里矮小的男人一抬下巴,那男人显然是知道的,但只是知道他是京城太子爷的身份。
被他这么一“钦点”顿时吓瘫,都没等老刘有任何反应,他先求饶了,“宴少、宴少,放我一马,求你……”
求饶声没停呢就被老刘给拎来了。
江年宴微微倾身,低笑问他,“认识我啊?”
男人连连点头,忙摘了面具,讨好说,“咱、咱之前,哦很早之前在一场竞标会上见过,当然,我是小人物没资格跟宴少您坐一排,您可能不记得我……”
“小人物还敢往这个屋子里进?”江年宴冷笑。
男人赔笑,“跟您宴少比那绝对是小人物啊……”
老刘俯身在江年宴耳边告知了对方的身份,江年宴闻言唇角上扬,“你家老爷子现在正追着世贸那块地不撒手呢,你倒好,跑这里散家财,一旦让上面的人知道你来这种地方,别说是世贸那块地了,就是你家老爷子好不容易啃下来的项目都得吐出来。”
男人一听脸都白了,扑通给江年宴跪下了,连连求饶。
江年宴不为所动,掐过他的脸扭到虞念的方向,“既然认识我,也认识她吧?”
男人的脸这么一扭过来虞念就看清楚了,愕然,她认得他,是慈善大亨许锦东的儿子,许家的独子。许家三代从商,珠江三角洲起家,后来产业遍布全国,近几年又积极发展海外市场,各种大灾小情的场合里都少不了许家的影子,尤其是这位许家公子,虽说外形上算不得玉树临风,可为人处事很周全。
而且她之前也跟许公子有过交集,也是在宴会上,有其他富家子弟骚扰她,许公子还仗义执言,所以虞念对他的印象还挺好。
万万没想到……
许公子没敢直视虞念满眼的不可置信,低垂着脸,尴尬地说,“认、认识。”
江年宴笑,“所以,你骂谁是贱人?”
许公子脸色一变。
“还有,”江年宴似笑非笑的,“你的枪很硬?”
“不不不,宴少,您听我解释,我、我就是——”
“就是只要戴上面具本性就暴露无遗,早就对虞小姐虎视眈眈了吧?”江年宴口吻淡若清风的,“因为得不到就想毁了,没错吧?”
许公子脸皮直抽抽,笑得极其不自然,“宴、宴少误会了。”
“那些个流言蜚语最初是你到处说吧。”江年宴冷笑,“许公,你家老爷子到处捐钱,你呢?到处散播谣言啊。”
许公子的脸色别提多紧张难看了,又开始哐哐磕头。
江年宴淡淡开口,“许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