芈八子这身子骨当真是娇弱的紧,真不知道她当初是怎么生的嬴稷,这都已经是第二胎了,身子还是一样的吃不消。不仅嗜睡、呕吐,而且还愈发的挑食了。所有能出现在孕妇身上的不良反应都能在我身上看到一二,吃食的口胃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真不知道到时候会生下一个什么样的孩子来。这才刚开始,就这样的折腾人,以后还了得。
阿裳一出去,顿时又安静了下来。我蜷缩起身子,不是因为冷,只是习惯了。偏头看向窗外,山上的景致已尽凋零,想来夏末时没能好好的去游览,再想去就该是生产之后的事了。眯了眯眼,又觉倦意袭来,不禁轻阖上眼睑准备浅寐一会儿,等阿裳回来了再说。
意识渐去的时候,突觉身子腾了空,我不自觉的叮咛了声,掀起眼睑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正囚在夷的怀抱中。他低眼看来,唇角勾起一抹笑,低声说:“把你吵醒了。”这副德性,足足可以掐死好几个女人的温柔。
我甚感甜蜜地笑了笑,绕手环住夷的脖子,将头往他的颈窝埋了埋,声音却是轻浅了许多,“我没想睡,就自己睡着了,你快将我唤醒吧!我有好多话想跟你说,夷……”最后,连我自己都听不到自己的声音了。只是依稀听到夷再次哑然失笑的声音依然萦绕在耳畔,而我的意识却彻底的模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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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又睡睡了又醒,我这一觉反反复复的醒来睡去,倒是直接睡到了第二日晌午。令我感到意外的是,当我睁开的眼的时候却发现夷还在身侧,揽着我轻拥在怀,不知是梦是醒。我动了动,他立马睁了眼,偏首看向我,询了声:“醒了。”我突然觉得他这温柔的令人发指,他怎么可以这么温柔,我快有点吃不消了。
‘嗯’我应了声,却依旧半伏在他身上不愿动弹,这样的温存,实属罕见,我得多懒一会儿才是。
可懒了没一会儿,我自己躺不住了,抬头问去:“你一直陪我到现在么。”若真是,那得是一件多么令我难以想像的事。
夷笑着,揉在我肩上的手轻轻的摩挲着,低头就往我的唇上吮了口,“你现在睡觉是越发的没了规矩,若大一张缛被都没能将你盖住,我若是不待在你身边,真不知道你会不会把自己弄病了。”如是说着,他又细心地拉了拉滑落的被角。
我往上蹭了蹭,伏在他胸口平视着他。我说:“我以前怎么都不见这般的关心我,是不是因为我怀了你的孩子,你就格外的小心了,说到底你根本就不在意我对不对。”我指着他的鼻子,一副打翻了醋坛子模样难掩。
夷撇了撇唇角,轻缓地将我翻了个身,这若搁在以往,决计没有的举动,更别提俯身相望的时候没有给我的身子带来半点压力。他亲了亲我的唇瓣,才说:“以往你也不稀罕我待在你身边,如今你这无法无天的眠态,我就是将你抬去卖了,你也无感无知。”
我抿了轻抖的唇角,他这言外之意就是,我现在睡如死猪,雷打不动。所以,他可以为所欲为。我甚至有恃无恐地伸手揽上夷的肩头,往下一拉,主动献上了殷勤。
夷所有将欲脱口而出的话都被淹没在了我的热情之下,起初他还犹豫着是否该与我继续温存一二。触手在我脸颊上轻轻的揉着,说话的声音明显变了调调,眉头轻拧,似在隐忍着莫大的煎熬。夷说:“不许再闹了。”他这话说的甚是忧伤,我甚至都感觉到了抵在身下悄然举起的僵硬。
我亦皱起了眉头,眼巴巴的看着夷,说:“我想你了。”将近两个月独守空房,说不想他那是假的。冷不伶仃的分开这么长时间我还真是有点适应不过来,有时候我甚至还在梦里梦到与夷一起交融温存,这几年来,我已经对他越发的依赖了。
夷仍旧努力的克制着自己的欲望,他说:“我怕伤了你。”听,这声音,分明就是濒临崩溃之前的折磨。
“夷……”我轻摇了摇勾搭在他肩上的双手,作撒娇状,柔长的声音可以令一只老虎趴下,更遑论是一个打虎的硬汉。
夷完全没了招架能力,分别这么久,除非他去找别的女人充饥,否则他的爆发力一定可以媲美微型核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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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夷撒开了所有的顾忌,但还是处处小心,几乎感觉不到欺身而来的任何压力,微隆起的小腹不注意甚至都看不出怀了孕。因怀孕,别的地方都没见着有什么变化,某些部位却是出奇的发了福。这惹得夷兴奋不已,欲罢不能,徒惹得我心撩难耐,直唤:“夷,给我,给我……”好似憋屈久了,想要尽快的发泄出来。心尖上就像被猫挠了似的,迫切的期望他能够尽快将我临幸,这种欲拒还迎的感受太难熬了。
夷凑回到我跟前,我甚至已经看不太清他此刻面上是何表情,只觉唇上一软,他的吻接踵而至。两舌相交难舍难分。
我哼哼着,断断续续的从缝隙中溢出几声,“夷,唔……”
夷看着五内惧焚的我,忍无可忍,终于闷哼一声后彻底进入了腹地,他说:“若有不适,要说出来。”到这时,他仍在担心着会伤到我,伤到孩子。
一时的舒适令我情不自禁的逸出一声,根本就没把他说的话听进耳里。随着他的长驱直入,我更是不自觉地托起了身子,好似一个初涉人世的云英子,内心深处有着无限的期待与澎湃。双手在他背上抓完了挠,挠完再抓,那些熟悉又无法用言语来表达的欢愉通通化成烙印突显在夷身上,成了一道道亮丽的风景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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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高而下的往来,令我浑身酥麻不已,不时的抵至尽头更令我重获久违的快感,轻飘飘的绵软了身子,酥脆了筋骨。我除却止不住的娇喘外,就是身满心足的笑颜。
连续的几次之后,夷也将自己送至了云巅,只是稍事停留了片刻便就撤出了阵地。一瞬,又将我揉进了怀里,额头温热传来,夷亲了亲我,声音略显沙哑,他说:“身子可还受得住。”
我往他怀里缩了缩,连眼睛都懒得再睁开,吱了声,“嗯。”就不愿再动弹一下。
“再来一次可好。”他略带笑意的问着,揽在我腰上的手正有意无意的来回揉抚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