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玉的纤细长指将一条毛茸茸的白色尾巴从如云的蕾丝薄纱中拎出来。
尾巴连着蕾丝丁字裤,羞耻地晃荡在两人的视线中间。
谢浔之:“…………”
他不记得还有一条尾巴。
易思龄:“???”
脸颊上薄薄的一层红晕迅速蔓延开来,热意遍布全身,易思龄忽然从雪茄椅上站起来,像横冲直闯的动物,不管不顾地扑向谢浔之。
“谢浔之,欺负我,我跟你拼了。”
谢浔之仍旧维持着单膝跪地的蹲姿,被她猝不及防地扑过来,本能地张开双臂护住她,抱紧她温软的身体,惯性往后仰倒,两人一起跌在地上。
她有时候脾气上来了根本不管其他,甚至连自己扑过去会不会受伤都不管,好在谢浔之牢牢接住她,坚实的手臂宛如城墙,将她挡在安全区。
“昭昭!注意点。你撞到头了怎么办。”谢浔之口吻严肃。
易思龄趴跪在他身上,桃花眼中盛满了委屈,双手掐住他的脖子,不停地晃动,“撞到就撞到,怎么?你昨天撞我撞少了吗!你心疼我你昨天怎么不心疼我,我本来就在发脾气,你还拿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气我,你欺负我,谢浔之,我告诉你,从现在开始,接下来两周你不准和我睡在一起!”
谢浔之被她晃得头昏,暗哑的声音带着沙沙的质感,“怎么是乱七八糟的东西,你不是喜欢各种各样的睡裙?”
“你买的是情趣内衣!”
“老婆,我买的这些睡衣是严格按照你上次穿给我看的标准,没有超标。”
“…………”
他还敢狡辩!
谢浔之轻轻顺着她的后背,低声哄:“刚起床生气不好,老婆。次卧的床坏了,梅叔早就让人搬出去扔了,院子里只有我们的主卧有床,你总不能看着我睡两周沙发吧。你不心疼?”
易思龄轻嗤,委屈地说:“我心疼个屁。”
谢浔之是讲究文雅的男人,他从不会说任何粗俗的话,气急败坏也不会说,从小到大一句国粹都没骂过,弟妹有谁敢在他面前说脏话,必定得到他劈头盖脸一顿训斥。
他有必要纠正她的言行,“老婆,你是大家闺秀,是剑桥毕业的高材生,不能说这种粗俗的话。”
“你也是剑桥的,不还是买一堆不正经的情。趣内衣,装什么温雅君子,就是大尾巴狼,以后你别对外人说你是剑桥毕业的,免得败坏我们学校的名声啦。”易思龄顶嘴的水平一流。
“…………”
谢浔之不得不败下阵来。
若是不做出退步,还要继续坚持,她会一直生气,想到昨晚实在是占了她太多便宜,几乎是禽兽般地为所欲为,前前后后折腾她四次,于是他让步——
“好,这两周我打地铺,但是要睡在床里面,可以吗?”
拔步床就是一方独立的小空间,床下有一块宽敞的平地,能够打地铺,睡一个成年人完全没问题。
总之,易思龄睡着后他就能轻松地转移上去,等早上五点半醒来,他再离开。一夜天明,神不知鬼不觉。
“真的?”易思龄不怎么信。
“真的。”他风度翩翩地保证,温柔地捋顺她一小簇缠结的发尾。
易思龄还是不解气,又低下去,对准他的肩膀咬了一口,这才满意地从他身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