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飞也将如何与长孙骥结识,一直谈到夜探兴化寺,救下姜虚等等,匡秀华耳闻姜虚在“天星帮”内心亦喜亦忧,忧的是姜虚身受重伤,喜的是既找到姜虚,免得跋涉风霜前往曲阜,不禁笑上眉梢。
匡秀华笑起来万种风情,胸前双峰随着笑声一起一伏,正是人样花枝,绝世姿容,白云飞情怀初开,哪受得住这般诱惑,情不自禁,突然起了亲吻她的冲动。
正在四片唇即将接吻之时,身后石下一声微响,白云飞及匡秀华虽是浴於爱河,但武功未泯,耳目何等精灵,闻声知警,双双跃起,只听:“这二个小东西不清不白,躲在这鬼地方偷偷摸摸,这一下可给我小和尚抓到了,看你们往哪里跑?”
声落,见小和尚手里提着二只蚱蜢,从石后慢慢站了起来,姑娘已羞得满脸通红,这几句话既刻薄又损人,谁又受得住呢?
以匡秀华往日的脾气,怕不上前赏他二耳光再说,可是面前这小和尚,对她有过赠药保命之恩,既不能动手,又羞得无法出口,其实一个姑娘家又能说出甚么难听的?
白云飞见是小和尚更是无可奈何,知他天生如此,诙谐成性,遂道:“出家人如此刻薄,不怕落入拔舌地狱?”
小和尚一本正经地道:“我捉我的蚱蜢,既不伤生又不害命,又不碍你这欢喜佛,何必要我这出家人入拔舌地狱?女菩萨,你得评评理啊。”
小和尚生相本诙谐,如今再扮鬼脸,又一语双关,把白云飞弄得啼笑皆非,姑娘更是羞得无地自容,白云飞本想再说两句甚么,猛然间闻得山峰传来一声暴喝道:“淫贼,哪里走?”
白云飞闻声面露喜色,借题转了话峰,道:“陈兄到了,小禅师先接应去。”
小和尚随手放走蚱蜢道:“好,小和尚笨鸟先飞。”
说话声中,已如一只灰鹤般到了半壑之上,再两三起落,已投入云雾之中,白云飞轻轻说道:“小和尚生性诙谐,切勿介意在心。”
匡秀华深情地瞧着白云飞道:“谁又怪着他来?”
白云飞、匡秀华到达峰顶,身形加快,掠出林外,举目一望,不禁大吃一惊!
原来林外是一处平坡,宽敞草坪上只见小和尚与胡中铭正打得难分难解。
那胡中铭手中剑演峨嵋绝学,招招凌厉,委实奇奥无比。
小和尚慧性乃少林掌门师弟,人小班辈高,因得天独厚,武学成就不亚於师兄,只是火候不够,一时之间尚不能将胡中铭制住。
但他一套罗汉拳暗含七十二擒拿手,使来漫天拳影掌风,不时杂入穴手入白刃招法,专拍对方长剑。
胡中铭虽有长剑在手,但这近身激斗,如浪的拳风,使他每出一剑均被震得虎口发麻,渐落下风。
左边,寒云僧人领着二个年岁甚大的和尚,三把戒刀分三面将陈宽仁围住,使陈宽仁穷於应付。
白云飞估量场中形势,小和尚已居胜场,惟陈宽仁双掌难敌四手,屈於下风,回首对匡秀华说道:“你可在此押阵,不可擅动。”
陡地伸腕一挽,龙吟起处,寒光一抹,长剑已掣手中,喝道:“贼秃竟敢以多欺寡,白云飞来也。”
一声暴喝,寒云僧人一抖戒刀,迎接白云飞,白云飞不再答话,飞龙剑法应手而出“惊龙出渊”“兴雪作雨”“神龙摆尾”三招迭出。
只见满天银浪,剑光流动分袭老和尚“气海”“天府”“将台”三处重穴,寒云僧人刀演“佛光普照”挡住“惊龙出渊”、“兴雪作雨”已从空而到。
那刚猛无俦的潜力压下,寒云僧人斜掠三尺,避过来势,反手一招“反打金钟”尚未出手“神龙摆尾”一招,剑未到,已觉一股寒森森剑气已至腰际。
一蓬血影,一声嘷叫,寒云僧人屍体分成两段,飞出七、八尺之外,早已命丧幽冥。
陈宽仁以一抵三,原已岌岌可危,自从寒云僧人接战白云飞,压力减轻不少,精神倏增立扳回劣势,连演绝招,将两个老和尚杀得只有招架之功,并无回手之力。
那两老和尚本已处於挨打的地步,虽出全力,仍无法脱出陈宽仁那外门兵刃铁算盘威力之外,倏闻寒云僧人惨嘷之声,手足略慢,已被陈宽仁一人一算,算清“米数”随着他们师兄同赴极乐西天。
白云飞结束了寒云僧人,回头一瞧,小和尚已不知去向,匡秀华斜倚在古松树侧,柳眉带煞,星目隐隐含愤,凝视着远处。
白云飞循目望去,晨曦之下,远处有一黑点在动,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