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飞闻言,不由默然,忖道:“人家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若被慧性在命门穴上摸过,说起来本无不可,只是慧性是和尚,又不能有两全之策,可不是玩笑,弄不好,小姑娘一生就此虚抛了。”
事关毕生幸福,不禁使他又想起了长孙骥,若有长孙贤弟在此,这问题岂不是迎刃而解?
姜虚望了余仁一眼,向小和尚道:“嫂溺援之以手,出家人四大皆空,何必避此男女之嫌?”
小和尚凝视着余仁一阵道:“小僧本无男女之嫌,只怕姑娘将来难以见人,事既如此,勉力而为,余施主可助小僧一臂之力。”
余仁躬身道:“小禅师只管吩咐。”
慧性命匡秀华将阎小凤扶起上身,叫余仁右掌紧贴阎小凤背后“命门”穴之上,他自己盘膝禅坐,双掌贴在余仁背后,运起无上降魔禅功。
余仁只觉得一股热流从背后传入,忙以本身真力接引传入阎小凤身上。
这种解穴法,别说少侠们未见,就是姜虚那样老江湖也未见过,众人对这小和尚不由得又另眼看待。
片刻之间,小和尚头顶冒起一团白雾,阎小凤脸色也渐渐转红。
此时,官道上所行不少,只是,他们见这班人提刀背剑,全都低着头疾快而过,不敢逗留,有一两拨武林中人,一见姜虚背负的“鬼牙掌”独门兵刃,知是“落星堡”的首堂堂主,谁也不敢正视,更是无人过问了。
一盏茶后,小和尚真力倏收,阎小凤已一跃而起,首先向匡秀华道:“谢谢姊姊!”
随又向小和尚道谢,最后偎在余仁怀中,眼泪像断线珍珠般落下,余仁轻拍着她肩背道:“姑娘,别哭了,来,让叔叔为你引见匡堡主大小姐,匡秀华,这位是“落星堡”首堂堂主,人称“鬼牙毒掌”姜虚,姜叔叔。这位是陈少侠。”
随即又向众人引见阎小凤,姜虚闻是阎凤娇之女,不禁又打量了眼前这少女一眼,打开了他似曾相识的感觉,遂道:“十年不见,阎姑娘已长得亭亭玉立,实令老朽不敢相认,今后你可与华姑娘多多亲近。”
姜虚言外之意惟余仁懂得,其余均以为是顺口应酬之语,怎知其中有着许许多多的恩怨曲折在内?
余仁接着问及阎小凤被掳经过……
原来,那夜长孙骥被“离宫真人”引走后不久,又来了一拨夜行人,韩瑞轻声地向阎小凤道:“凤姑娘,不管外面发生甚么,你切勿离开你娘,免得令人心悬两地……”
阎小凤低声的答应一声:“是!”
就闪身进入后房,轻轻拍了一下“笑面罗刹”的睡穴,自己则将灯熄灭,抽出长剑,默坐床前,不久,突闻窗门轻轻一响,窗帘微一启动“余仙子”已提着鸠杖如归巢飞鸟般落入房中。
阎小凤在月光下见是一中年人,娇喝道:“黑夜进入民房,心存何意?”
“余仙子”冷冷地道:“你不是长孙骥家室么?好好地跟老身前往蓼心洲暂住一时,老身绝不为难你。”
阎小凤初生之犊不畏虎,闻言不禁怒火中烧,喝道:“大约你那天苦头还没吃够,今夜又想找点苦头吃吧?”
“余仙子”见阎小凤出口就揭开自己疮疤,虽然她平生自认不与晚辈动手,但也无法忍住这口气,何况今夜到此就是要生擒阎小凤,遂道:“臭丫头胆敢出言无状?”
左手箕张,猝然向阎小凤扣去。
阎小凤哪知厉害,左手剑诀一领,右手剑已然出手。
“余仙子”久历江湖之人,享誉武林数十年,自非等闲之辈可比,一看对方长剑出手,不慌不忙,力注双足,上身略侧原地不动,手中鸠杖疾扫而到。
阎小凤尚未看清来势,只觉虎口一热,长剑已钉入壁中,紧接着前胸一麻,穴道已被点中。
当时本尚想在“余仙子”留字之时,运气自解穴道,谁知被点的期门穴道,一阵急痛,真气受阻,又羞又愤,欲语无声,只好任“余仙子”摆佈。
后来就被安置在驴车之上。
余仁等闻阎小凤说明经过,均为“笑面罗刹”担上了心,他们不知长孙骥经“灵鸷生”授以内家修练之后,功力无日不在增进中,因此白云飞闻说长孙骥斗“离宫真人”之时,暗暗吃了一惊,恨不得即时到达云台山下一探究竟,因此说道:“事不宜迟,我等应即速前往才是!”
非一日,姜虚等一行七人已到云台山,远远看去,只见“笑面罗刹“与”妙手回春“伫立屋前平台之上,阎小凤顾不得?l人,莲足一顿,身子凌空而起,犹如鹰隼般疾向”天星帮“帮主立身之处射去。
起落,阎小凤已到了平台。
她见母亲脸色红润,知是已经康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