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者又道:“小娃娃,你姓甚么叫甚么?”
长孙骥一躬身道:“晚辈複姓长孙,单名一个骥字。”
老者又道:“你适才的一番说话,我皆已听见,不论是智慧骨格,你皆是练武的上乘之选,只是可惜!”
长孙骥道:“请前辈赐示!”
老者道:“你眉宇之间,隐现着正直之气,显然并非邪恶之辈,为甚么破戒得如此之早。”
长孙骥叹道:“家有老母,身负奇怨,势难两全,不得不先生伦理,以慰慈颜。”
“如此说来,你尚是个孝子。”
“身为武林之士,当以忠孝为终,何敢有忘?”
“这倒真是孺子可教!”
老者讲了一句又道:“小娃娃,你知道我是谁么?”
长孙骥闻言一愕,心想:“我怎知道你是谁。”他心中虽如此作想,口却未言,祇是摇摇头。“神偷”何六在皱眉苦思,追思有关老人的蛛丝马脚,但任他江湖阅历丰富,一时竟杂想出端倪。
老者见长孙骥摇头,又是一笑道:“你知道“八卦门”的掌教师父是谁么?”
长孙骥仍然摇摇头。老者又道:“你知道“拆骨会”?”
长孙骥愈听愈感到怪异,那老者为甚么要问这些问题,而这些问题,皆是他急於知道的。
老者又道:““八卦门”掌教人是“无极道人”李文玄与“阴阳女”而李文玄之师,就是东海烟云岛的“黄叶散人”。”
长孙骥轻轻哦了一声。
老者又道:““阴阳女”本为李文玄之妻,因她雄心勃勃,想掌理“八卦门”大权,竟将毒药放於饮食之中,使乃夫服下,而成终身残废,囚禁地狱,她却趁机剥夺正权,掌理“八卦门”倒行逆驰,为所欲为。”
长孙骥心想,原来“八卦门”中,尚有这样一段恩怨,只是不知那老者讲此话是何用意?
那老者又道:““阴阳女”自夺得大权之后,淫秽教门,暗中与势力庞大的“拆骨会”勾结,狼狈为奸,最后竟用毒计,将东海烟云岛“黄叶散人”请入教门,重施故技,将其毒毙,以为高枕无忧,哼……她哪知“黄叶散人”之师,并未死去,正为此事,在处心积虑,准备将“八卦门”与“拆骨会”一举扑灭。”
长孙骥心想:““阴阳女”既能掌“八卦门”之权,他师祖的武功,一定很高,如能得此人帮助,何愁“八卦门”与“拆骨会”不应手而解?”
忙道:“只是前辈所说的“黄叶散人”之师,究竟是何人?”
老者正色道:“这正是我所要告诉你的“黄叶散人”之师,原是个落弟秀才,因科场无缘,才弃文就武,因他天资深厚,不到十年之间,已经练成了一身绝世武功。”
“神偷”何六一边听着,一边沉思,却想不出这老者所说是个甚么样人?
老者继续又道:“那秀才虽练成一身武功,但却因天性纯厚,不愿染上满手血腥,因此数十年江湖岁月,却从未杀死一人,也正因如此,才使“黄叶散人”含冤不白。”
长孙骥奇道:“难道这位老人家,连自己徒弟被人杀死,都不管了么?”
老者叹息,又道:“草木尚且有性,何况是人,只是这位老人,当时也有顾虑之处。”
长孙骥道:“难道以他那样高超的功夫,还怕“八卦门”不成?”
老者长叹一声:““八卦门”他虽然不怕,但却顾虑到“拆骨会”。”
“拆骨会?”长孙骥吃惊的重複了一句。
老者又道:“因为那“拆骨会”乃是其师兄所创,他师父临死时曾告诉他,说他师兄反覆无常,个性难测,如果他死后有胡为之事,就着他代清理门户。”
长孙骥道:“如今“拆骨会”已明目张胆,为害武林,正应代师清理门户,为何反生退缩之心?”
老者又是一叹道:“小娃娃,你问得对,只是当时他有一种独特的功夫,尚未练成,不愿打草惊蛇,因此隐潜於山谷之中,练那武林中最上一层形神凝合之术,在表面上看,好似佛道门中的定静之法,实则不同。”
长孙骥道:“请前辈指示。”
老者又缓缓的道:“那佛道门中的静定之术,祇能达神游太虚之表,但由身上却不能发挥很大作用,而这武林上层武功,形神凝合之术,却可使肉体达到刚柔由心,气力大小随意,掌发可驱南山之虎,足踩能翻北海龙蛟。”
“神偷”何六听得一惊,这纯是练武人的一种想像,他从未见人功力真正达到此种阶段,就是当今誉满江湖的武林三老,亦无此种功力,不由目露怀疑神气?
这时不独“神偷”何六,就是长孙骥亦有此种感觉。老者知他们不信,又是冷冷一哼道:“这事如不是当事人亲身经历,谁也不敢相信。”
他讲话之间,右手微微一弹,忽听迎面的石壁上一声爆响,已开出个方圆八尺大的山洞,这种功力真是骇人听闻。
他又道:“像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