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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第1页）

“再给您添点水？”

“不用了。结帐吧！”

孙爱伦来到收银台，对着里面的收银员说：“二号台结帐。”

收银员把一张清单交给孙爱伦。孙爱伦把清单交给客人。客人看了看，从外衣口袋掏出钱包。孙爱伦接过钱：“我去给您找零。”

客人：“再带俩盒子，打包。”

孙爱伦把菜打包好，交给已起身的客人：“谢谢您的光临，您慢走。”

饭点过了，店里一下子清净了。孙爱伦把一个装着餐具的提篮放在椅子上，另一空篮子放到桌上。孙爱伦把一盘盘剩菜用筷拔入一深口大盘中，空盘摞成一叠放入空篮子里，大盘中的饭菜装入一黑色塑料袋里，将袋口系死放入篮子，大盘也摆在上面。将布满汤溃的塑料台布的四角集在一起叠成小小一块收到篮子里。从另一篮子里取出一新塑料台布铺好。摆好碗碟和调料盒，把台号牌规规矩矩放好。

孙爱伦把收台的篮子拎到了后厨开始洗刷。

孙爱伦把洗碗池的脏水放掉，用刷子把池壁洗刷干净。脱下外层大胶皮手套，再把里面薄薄的一次性手套脱下丢到垃圾桶里。打开冷水冲洗着有些泛白的双手。

餐馆后院，孙爱伦和老板并肩站着。老板：“工钱肯定给你涨，下周开始你把中午的收银接了。你能忙过来，一共就那俩桌人。打票找零，五分钟也用不了。年轻多学点手艺，没坏处。”

孙爱伦点头：“行。”

老板把装着工钱的信封交给孙爱伦：“这周的工钱。那就说好了。咱们下周正始开始。”

孙爱伦有点难为情：“您给我加多少工钱？”

老板：“加到十二块五。”

孙爱伦：“涨了一块。谢谢了。”

江北从部门经理办公室出来，拿着资料夹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

江北在电脑前修改着资料。

手机开始在桌上振动，江北接起电话。

“你人没事吧？”

“行，你等着我，我去接你。”

孙爱伦驾车从停车场驶上主干道。下午的阳光非常強，路上车来车往。孙爱伦把车窗落下，脸色略有疲惫孙爱伦看到前方交道灯黄灯亮起，放慢车速。孙爱伦把车停在白线前面，等待信号。一辆带拖车的巨大货车从左手的道路上向右转弯。一位五十多数的白人司机驾驶着汽车。货车缓慢转着弯，拖车的尾部突然一甩，车厢底角刚刚好擦挂到了孙爱伦的车前部。

货车司机紧张地看着右手边的反光镜，车子放缓了速度。

孙爱伦在车座上身子突然向前一倾，吃惊地看着巨大的拖车从自已车边过去了。信号灯变绿，孙爱伦快速驾车前行，在前方不远处调头，追赶大货车。

大货车已在一宽阔的路面靠边停下，打着车灯给后车绕行的指示。驾驶员通过后视镜看着孙爱伦的车渐渐靠近，停下。孙爱伦急忙下了车，绕到车头前检查状况。右侧车灯的灯罩烂了，保险杠已经脱位，右侧机盖有点向上鼓。货车司机从驾驶室下来，一脸沮丧。货车司机弯腰看了看保险杠，然后走到孙爱伦面前。

“你知道那样窄小的路口，真的有些窄，我的车头已经快冲上人行道了。对于这样的货车那路面太糟了。”司机一边说一边用右手划着弧形，做着解释。孙爱伦一言不发，两眼直直盯着司机。

“不管怎样，应该是我的错。”司机看着孙爱伦生气的神情，收住了报怨的话头。“我会负责修好你的车，你等一下。”

司机返身回到驾驶室，带着一个资料夹回来。司机把夹子上的一份送货资料反转到背面，准备在空白的背面记东西。

“这是你的车吗？DDufffdufffdufffd479”司机把孙爱伦车牌记在纸上。

“是。”孙爱伦回答，面色没有丝毫缓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