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得像命一般。
姐姐这些年都经历了些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大玉儿实在不敢相信,哲哲又何尝不是。她怀疑方才听的一切是做梦,自当上了大福晋,哪里受过这等威胁,海兰珠怎么能说出“皇太极是她的”这种话?
她一开始就看走了眼,竟着了小她九岁,瞧着柔柔弱弱的侄女的道。
真是荒谬。
回过神来又惊又怒,直到阿娜日给她按揉,这才好转一些。哲哲深深呼出一口气,同样艰涩道:“我看她不像受苦,像是勾心斗角去了,哪还把我放在眼里。敌人,她是要与我不死不休!”
阿娜日听了个大概,约是海兰珠福晋威胁二位福晋,不由气红了脸:“大福晋,奴才这就禀报大汗,大汗定能给个公允。”
公允?上回阿娜日还被罚了几十板子,大玉儿紧抓扶手,没有说话。
“她敢光明正大的来,大汗就算惩罚,又能罚多重?”哲哲冷声开口,随即看向大玉儿,“他怕是舍不得罚。昨儿宁愿回关雎宫,也不愿陪着你和雅图,你还不知道大汗的心意?”
“他偏心极了海兰珠!”
阿娜日垂下了头,苏茉尔面上浮现焦急,却无计可施。
“从今往后,汗宫都是海兰珠的天下,哪里还有我们的位置。”哲哲喃喃道,“同她相争,就是与她为敌,长生天,你听到了吗?”
说罢重新闭上眼,久久不语。
大玉儿松开手,眼底有泪光闪烁:“姑姑,姐姐这是同我们摊牌,没有半点回转的可能。到底是我有错,我这就同她请罪……”
“请什么罪?”哲哲声音带了疲惫。
科尔沁的荣光不容有失,她与玉儿也必须要有阿哥傍身,小阿哥将会是大汗的继承人。
她实在举棋不定,终究下定决心,眉目渐凝,放轻声音问:“玉儿,同姑姑说实话,你还喜不喜欢多尔衮?”
此话一出,阿娜日与苏茉尔全都变了脸色。
大玉儿神色恍惚地看她,动了动唇,低声回话:“不喜欢了。”
哲哲像是松了口气,半晌道:“那就联系他,借助两白旗的力量。多尔衮始终没有忘记你。”
崇政殿,书房。
下朝之后,皇太极召了吴克善进宫。正对屏风的墙面挂了一张舆图,上有大明,大金,还有辽阔的蒙古草原,绘制得极为细致。
有些山川城池已变模糊,那是皇太极与众臣议事,或是独自一人摩挲出来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