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哭得死去活来,嘶哑的声音难听置极,好像鬼哭狼喙一般。
不知道哭了多久,只知道自己一口气没提上来晕了过去。这是我第一次哭背气,很痛苦,就连养父母去世时也没哭成这样!
当我醒来时天已大亮,阳光透过玻璃照射入房,我下意识抬起无力的手招在眉前遮住阳光。
望着窗户好一会儿才放下手,放下时手指碰到一个不软不硬的东西。我纳闷,头脑混沌的朝物体看去。怔住,那是一条腿,一条属于男性的大腿。
我懵了,张大眼睛盯着大腿足足,缈钟才木然的调高视线朝主人看去。一张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脸孔映入眼帘,我跌进一双幽深的黑眸中爬不出来。
时间仿佛静止,我和大腿的主人相互对望,视线紧紧的胶在一起。阳光与房内的摆设成为陪衬,衬托着静、衬托着难分难舍。
我率先打破沉静“哇”的一嗓子哭了出来,像疯了一样弹坐起身扑进大腿主人的怀里。“阿笑啊啊啊——”是他回来了,不是做梦,做梦没这么真切!
我抱着他的力气远远不及他抱着我的,他抱得紧,紧得仿佛要将我揉进骨子里。
顾不了许多,我哭,哭出了19天的痛苦与思念。“我不跟智英杰交往了!我再也不喜欢他了!你别走,这个家不能没有你!我想你!我想你!”我语无论次,边哭边喊,每一个字都声嘶力竭。
他不说话,只是收紧手臂抱着我,他身上的味道窜入鼻腔直传大脑,他滚烫的气息喷洒在我的耳旁与颈子,虽然炽热,却令我的心一下子踏实了下来。
“你好狠的心!你怎么可以离开这么久!你混蛋!你混蛋!你混蛋!”我不知道自己要干嘛,一会儿想他、一会儿恨他,之前抱他抱得紧,现在又抢起拳头往他身上砸,用尽全身的力气。
他任由我打骂一声不吭,始终抱着我。我把眼泪、鼻涕全往他身上抹,打完他的身体又打他的头,越打哭得越凶。
可能是我下手太重把他打疼了,他扣住我的手腕将我扑倒在床上,头埋入我的颈间。
“你混蛋……你是大混蛋…”我不打了,骂骂咧咧的抱紧他脖子,天昏地暗的感觉不过如此。
哭了好久、好久……哭到没力气再也哭不动时才渐渐停下,身上的力气全没了,我像瘫烂泥般躺在床上不想动一根手指。
他抬起头望着我,用指腹轻轻的为我拭去泪水。我透过泪水端详着他,他瘦了,也憔悴了,脸上有几处淤痕,我打的。
“我想你……”我的声音哑至极点,但还是努力传达着心里的感受。
“我也想你……“他的声音也好不到哪儿去,说完俯下头吻我额头,嘴唇颤抖。
我闭上眼睛感受他的真实存在,他的唇印在我额头上好半晌才移开。
“我不会和智英杰交往了,我发誓!你回家来住好不好?”我怕他又走了,一面承诺、一面可怜兮兮的恳求。
“我要的不止是不踉智英杰交往,而是任何一个男人都不行,你能做到吗?”他抚着我泪湿的脸庞幽哑而言,霸道的言语从两片刻薄的唇中吐出。
果然和我想的一样,我只要交一次男朋友他便离家一次。“能做到,只要你不离开这个家。”我让步。
“记住你说的话,如果你做不到我会永远消失在你面前。”他威胁恐吓全部用上,为的就是杜绝我与别的男人亲近。
我吸了下鼻子,凄苦而无奈。罢了,或许等到他结婚生子以后我就能谈恋爱了……“我过生日时你不在……”我还想着这件事,确切的说是忘不了,搂着他的脖子显得很可怜。
“和我一起过吧。”说着,他在我额头又吻了一下。
我笑了,相当开心,他的生日是12月15号,比我整整晚了一个月。他出生在腊月,难怪牲子又冷又臭。
他回来了,我也放心了,揪了19天的心也终于踏实的舒展开来。我没计较他把我压在床上举止暧昧,而是开心的搂着他进入了梦乡。
对,我睡着了,因松心而眠。这次超棒,没有一丁点噩梦的影子!
别了,我的初恋◇脆弱的友情
这一觉睡得舒服极了,有始以来最踏实的一次。
“嗯……”我嘤咛着从睡眠中醒来,手儿下意识摸索,摸着男性大腿时唇角翘起踏心的弧度,他就在身边……”
我张开眼睛朝左侧看去,聂笑正靠着床头看书,手里棒着厚厚的一本,有词海那么厚,却比它大得多。
我往他跟前凑凑歪头看去,一看就晕,写得全是英文。
他翻页,斜视着目光瞅了我一眼。
我爬起身扒着他肩膀往书里看,看了更晕,密密麻麻的全是英文、没一个汉字!
我生凭最痛恨的就是英文,因为它认识我、我不认识它。
“看的什么书?”我一边按压太阳穴一边头痛的别开目光,再多看一眼我非晕床上不可。
他斜视我第二眼,似笑非笑的冷嗤,下一秒迸出气死人不偿命的话,“说了你能懂吗。”没有疑问,理所应当,仿佛我就该不懂一样。
一根青筋在我脑门儿上凸起鼓动,我想也没想伸出双手掐他脖子,边掐边骂,“你敢瞧不起我!我掐死你,掐死你!”说是掐,力气却没用上,纸老虎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