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经过几个小时的痛苦挣扎诞下了他的孩子。她最终抱着那个孩子离开了那座城市。在离开的前一天下午,她去了他们曾经一起呆过的中央广场,那里依旧有成群的白鸽落在光洁的地面上等待游客们抛食,音乐喷泉撩起几米高的水花起舞着,阳光温暖,微风和熏,一切看起来,那么安详,那么平和。
她看到他揽过她的腰肢从一排鹅卵石铺就的小道上走过,他们有说有笑,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那么幸福的从她面前走过。她躲在一根石柱下,看着他们在蓝蓝的天空下渐行渐远的身影,终于,释然了。
原是一个关于青春关于疼痛的故事。这样的事情,车水马流的大街上,每天都在上演着。可我,却在那个寂静的晚上,看着上面薄凉的文字,心底涌生出一种莫名的酸楚。
时间像一道极速的闪电穿插在某个突然的瞬间。很多事,很多物,很多回忆,很多伤风,很多情景,很多刹那,很多不知所措,很多突然,很多不懂得的为什么。
就像,故事里的她与他。
惊鸿一瞥的初遇,步步惊情的接近,怎抵的过命运的一场无情戏弄。世界那么大,一转身,便是天涯陌落,未完不续。。
作者有话要说:
☆、一步皆殇,步步成殇
白梧桐的《妄念如滴沙》看到的一半的时候,里面写女主被人挟持关在一间狭小的空间里,我猛然间想起,爸爸的房间还有一货也被我关在里面。
被忽略的顾小四在我打开衣柜将他解救出来的时候,他已经神情疲惫的懒得跟我计较,只是看向我的眼神透着一种深深地鄙视。
才刚走出房间,他就因为休力不支一头栽倒在地,也不知道是在柜子里闷的时候太久了,还是因为宿醉,又或者仅仅是因为饿了。
我极其殷切地将他拖到沙发上,去厨房给他现炒了一大盘撒上葱花的蛋炒饭。不一会儿,就见他狼吞虎咽的差点将盘子都吃下去。
我坐在他对面,给他递了张纸巾,他擦拭着嘴角的油渍终于有力气开始跟我计较了,他说,“该这样对我的人,你是第二个。”
我想也没想的接话道,“第一个是周桐吧。”完全没经过大脑说出来的话,像喝水呼吸一样自然。顾小四在听到这句话后,脸上露出难堪的神色,他抿着唇将手中的纸巾丢进一旁的垃圾篓里,沉声道:“你还知道什么?”
“我还知道你做梦念着他的名字的时候会情不自禁的笑出声。”我不怀好意的瞧着他。这件事,原是打算烂在肚子里的,可如今,某些事情好像已经有了要浮出水面的趋势。
顾小四不安的将手指屈起,额头也因为紧张渗了一些细汗,“所以,你都知道了。”
我眨了眨眼睛,顾小四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原本白皙的脸颊腾的一下就红了起来,我瞪着那张漂亮如工艺的脸,正准备开玩笑的说,“其实,你喜欢男生对不对?”但我话还没说出口,他却先我一步,无比讽刺的笑道,“没错,我就是喜欢他。”
人生中总是有许多意想不到的事情,在某一个不定的时间与定点像炮弹也像烟花,在你耳朵轰的一声炸出来,让你过了很久回想起来,都有种不真实的错觉。
那天从拉面馆出来后,周桐消失在我面前街头的转角处,我以为他是急着去上晚自习,但并不是那样,他只是靠在墙边,等一个人出现。
所以,当顾小四也消失在那个转角处的时候,深秋的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那个昏暗的离我不过几米的远的巷子里,在我看不到的地方,有两个少年发生过短暂而激烈的争执后,突然,一人将另一人推到墙上,最后发泄一般的压着对方疯狂拥吻。
顾小四在没认识周桐的时候,还是一个一心沉迷在各种漫画中的人。属于那种一心只读圣贤书,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乖宝宝。可他遇见周桐却是在与他生活完全脱轨的喧嚣嘈杂的地方。
各种彩色光束从天花板上的闪光球上旋转到整个装潢华丽的包房角落,震耳欲聋的流行音乐从墙壁上挂着巨大液晶电视两旁的音箱里传出,空气中弥漫着呛人的烟味和溢出泡沫的啤酒味,这一切都在极力彰显出一群年轻男女疯狂的模样。
“真心话大冒险”这种游戏在一群人的娱乐里永远不会过时,拼命用力撕扯的声带,在竭力盖过音箱喧闹的音乐里,听啤酒瓶在玻璃茶几上划过的嗡嗡声,最后,细小的瓶口像时钟的指针一样停留在某个人的面前。
“真心话还是大冒险?”朋友们起哄的问向一边这场生日派对的寿星。
“哈哈,他还有什么秘密是我们不知道的,我看,还是让他选大冒险得了!”一名嘴角叼着劣质香烟的爆炸头女生嘻笑道。
“好,大冒险就大冒险,你们尽管放马过来吧!”这个有个斯文外表,玩起来却比谁都疯的寿星,就是周桐。
此时,他豪迈的丢出一句话后便兀自的单手晃动着玻璃杯里的黄色液体,将杯子凑近,透过杯子看周围人扭曲的表情,随后,听到发布的任务,耸耸肩,举起杯子,将里面注满的啤酒一饮而尽。
在众多人的哄闹下,他拉开包厢厚重的半透明玻璃门向外走去。此时,在另一间包厢沙发的角落里一个长着青春痘挑染了黄发的男生手机突然响起,他刚刚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