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推三道:“师父,这寿衣也就罢了,底下这层灰是什么?”
“那是槐树的灰。”
林昼眠道,“还用我继续解释么?”
在场几人就白罗罗和徐入金依旧一脸茫然,其他人都露出了然之色。
结果还是吴推三解释给了白罗罗,他说寿衣本来就是极阴之物,而槐树又名鬼树,很最容易聚集阴气。将槐树灰做底,上面铺上寿衣,像是一个巨大的漩涡,源源不断的将阴气吸入其中。而这东西却被摆放在天花板里,一屋子的风水再怎么更换摆设,也不可能会变好。
胡仙师怒道:“我一定要把他抓出来,到底是谁在这房子里动了手脚。”
不但用了寿衣,还用了槐木,他要是能做出好风水来,那还真是奇了怪了。
林昼眠的手指轻轻抚摸了一下盒子里的寿衣,停顿片刻道:“这寿衣……好像是用过的。”
胡玉珍闻言都差点要昏过去了。
看着寿衣大小,恐怕使用者也是个年纪小的孩童。
胡仙师终于忍不住骂出了脏话。
徐入金在旁边听的露出几分瑟缩之色,他道片:“那仙师,这情况严重吗?”
林昼眠道:“这房子修了有几年看了吧。”
胡仙师点点头,他苦笑:“好几年了。”
“搬出去吧。”
林昼眠只是说了这么一句。
胡仙师张了张嘴,他还想求林昼眠帮他破了这逆风水局,但见林昼眠似乎没有这个意思,又不知如何开口。
林昼眠找到寿衣和槐木灰之后,又在屋子里其他角落点出了一些物件。这些东西藏的地方都非常隐蔽看,一般人就算修缮房屋,恐怕也没有机会挖出来。将所有藏在屋子里的物件全部点出来之后,林昼眠便说告辞。胡仙师还想多做挽留,让林昼眠再在这里玩几天,但林昼眠却态度坚决的要求离开。
无奈之下,徐入金只好开着车载着他们三人去了机场。
在机场临时定了机票,三人终于坐上了返程的飞机。
飞机上,林昼眠半躺着闭目养神,白罗罗安静的看书,吴推三闲的有点抓耳挠晒。
林昼眠到底是对吴推三的性子十分了解,开口道:“要问什么就问吧。”
吴推三闻言傻笑了一下,道:“先生,您既然是帮他看了风水,为什么不帮人帮到底替他破了那个局呢?”
林昼眠说:“堪舆风水一事中,最不可为之的事是什么?”
吴推三想也不想的回答:“不可用风水害人性命。”
林昼眠道:“你以为为什么不能害人性命?”
吴推三思考了一会儿,试探性的回答:“因为若做出害人性命之事,会有损阴德,对自己不利?”
林昼眠道:“那你可知,这个不利到底是指什么么。”
吴推三茫然摇摇头,其实他生活的环境里不乏人利用风水行便利之时,比较常见的就是谋取钱财,而更进一步的……
林昼眠说:“你父亲出事那年,我十三,你四岁。”
吴推三脸上的茫然之色愈重。
林昼眠说:“你若是回你本家去问你的父亲怎么死的,定然不会有一人告诉你。”
吴推三已经隐约猜到了答案,他不敢置信道:“不,这不可能——”
林昼眠的声音凉凉的,没有因为吴推三近乎崩溃的情绪产生一丝的动容,他说:“你父亲替人设了个风水局,害死了三十几个人,其中还有三个未满一岁的孩童。”
吴推三整个人都僵的像尊石像,他说:“是有人复仇来了?”
林昼眠摇摇头继续说:“复仇?若不是你父亲自己说出来,恐怕都没人知道是他设了这个局。”
吴推三出生在风水世家,他的父亲当年也是个赫赫有名的大风水师,年轻英俊多金,是业界追捧的对象。大概是年少得志,他父亲在钱财的诱惑下失了本心,干了不该干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