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无,很熟练啊,我喜欢,哈哈。”
无忧捏着酒杯,神色中带着回忆,长长出了一口气:“是啊,老文,我知道我为什么会来了。”
“哦?你说说。”文老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吧唧吧唧了嘴。
从有意识起,便跟着我家老爷子和弟弟共同生活,按老爷子的话说,我和弟弟铁蛋儿自幼无父无母,或许是有缘,被老爷子同一年捡起,差不了几天。
老爷子只是一个普通人,没有五行,没有修武,但每天但凡有时间都会扎扎马步,然后喝点小酒。
我和铁蛋儿也从小就开始天天扎马步,不过这个酒是不给喝的,老爷子说,除了学会传说中的醉拳,断不能饮酒。
时间日复一日,我俩也慢慢长大。
我跟着老头子每天出去狩狩猎,摘摘药草,弟弟则是天天在家做饭等着我俩回来。
也就是数年前,老爷子莫名的离世,临终前的遗言,不要立碑,不要思念他,能不去最好不去;不可近女色、不可饮酒。
后来弟弟谨遵遗嘱,每年也就是在他忌日时去带点东西去看看。
不过我的话,实在是每次狩猎要经过老爷子的墓地,路过便打扫打扫杂草,整理整理。
实在没想到,几年后,我俩兄弟竟然同时获得了传承来了二院,也正是如此,才能和文老您相遇。
说到这,无忧眼中闪过笑意,不过这抹笑意中更多的是带着对老爷子的回忆,与老爷子所经历的往事。
“直到看到这两酒杯,我才明白我为啥能不知不觉间跑来,给您倒酒就像是给老爷子倒酒一般,多少年前的事了。嘿嘿。”
无忧没有太多的讲述自己的事情,就是这短短的几句话而已。
文老拍了拍无忧的肩膀:“嗯,你家老爷子不错,你和你弟都能成为传承者,他泉下有知能瞑目。”
“是。”
文老将杯子递送到无忧桌前:“来,敬你爷爷一杯吧。”
无忧笑笑,双手举杯,将杯中酒缓缓的洒向地面,柔声的报了两句平安,祝福了两句,杯子放在桌上。
无忧再次给文老倒满酒,安静的坐着淡笑,老爷子,这是您想喝酒了,所以我这才不自觉的跑到这,还偶遇文老,喝上了文老的好酒。
摇摇头,这想法或许是天方夜谈,但冥冥中可能就是这么巧吧。
一只斟满的酒杯被文老推到了无忧眼前,无忧回神愣了愣苦笑:“老文,我。。。。。。”
远处一个身影大步走来:“嘿,好香,文老头,喝酒了?”随着此人的走近,无忧甚至听到咽口水的声音。
看到来者熟悉的一身白衣,一把白胡,无忧豁然起身:“郭老。”
“呦,无忧也在。”
“哼,老郭,你这是狗鼻子?我刚倒上酒你就闻到了?你想的美,这酒是给小无喝的。”
“哦?”老者有些吃惊的看着文老,这名字叫的亲切啊。
嘿嘿一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越过无忧伸手夺向桌上的酒杯。
“还想来这一套?”文老蔑视的嘀咕一句。
整个人不再佝偻,胡须无风自动,身影直接出现在郭老面前,以往皮肤松弛的手此时恢复光泽,正正抓着距离酒杯不过几厘米的沧桑手。
向上一提,随后似喝醉、似无力,整个身子拽着郭老向后倒去。
无忧见此,刚忙前去搀扶,可接下来一幕让无忧百思不得其解,本来是郭老在上,文老在下,眨眼间的功夫,两人竟是反了过来。
文老把起酒杯,递给无忧;郭老则是一个翻身站起:“你个老王八蛋,下手还是这么狠,不就是一杯酒么。”
两名老者相互对峙,少年懵逼的端着酒杯站在旁边,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