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你能帮我。羞羞已经想不到其它人了。”
“你大哥哥对你很重要?”
“这是当然。”
“他若死了,你会陪他一起去死?”
“嗯!”
醉傲峰生气地大吼道:“你考虑也不考虑就点头,你死了让我怎么办?”他说出口的话连他自己都感觉到意外,有些无理取闹,却显得有些嫉妒。
月含羞被他的话吓得愣了一下,道:“人家正在伤心,你不安慰也就罢了,为什么对人家大吼大叫!”她也大声地喊了起来。
醉傲峰的大吼声并没有停止,他更大声地吼道:“你若要死就陪那鬼家伙一起去死吧!滚!离开这!滚!”
“不用你赶,我自己会走。我恨你!我再也不想看到你!再也不想!不想!”
“你本来就是个瞎子,什么也看不见的瞎子。”醉傲峰突然甩出这么一句话来。刚从地上爬起来的月含羞又被这句七分认真三分玩笑的话吓得摔了下去。
月含羞慢慢地从地板上爬了起来,坐在地上恢复了原有的冷静语气,道:“没错,我是个瞎子,是个地地道道的大瞎子。”月含羞一语双关。
醉傲峰听出了话里的意味,重复着那句话,也用着平日的冷淡语气道:“你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气死人的瞎子!”
月含羞的眼泪流了出来,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道:“不用你重复,我知道我是个什么也看不见的瞎子。”
月含羞这么说可把醉傲峰气坏了。未成年的月含羞,不懂事的月含羞,还未明白男女之事的月含羞居然还未听出这醋味的话语。要让醉傲峰怎么说呢?醉傲峰又能怎么做呢?他的要求,他的希望,只是一种奢望。在这个时候,在这个月含羞的身上,他只能安慰自己说“别太挑剔”。醉傲峰已经气得连喘气的声音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我会走的,一定会走,你再也用不着为看见我而怪狼牙。我决定了,甩了你!”说这样的话如此地轻松,起身走向门口。
“站住!”醉傲峰轻蔑的眼神一闪:“这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么?”
“你想怎样?”月含羞哭腔的声音问道。
“至少也要把上次偷走的吻还给我。”醉傲峰道。
月含羞被这突如其来的言语吓傻了。醉傲峰一把将她扯进了温怀,不由分说地朝月含羞鲜红的唇上咬了下去。月含羞象被融化了一般,感到整颗心暖暖的,有一种十分幸福的感觉。脸在发烧,心在乱跳,呼吸变得急促,一切都又变得不太正常。
醉傲峰松开怀里的月含羞,看着月含羞那张羞红的脸,他已经做到了这一步,已经表现得如此地过分,可是月含羞一点反应都没有。他很生气,他的热情遇上了冰块,他的情趣遇上了木头。他恢复他的冷若冰霜的口吻道:“你可以走了!”
月含羞象已经被点了穴一样,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半晌过后才喃喃地道:“醉哥哥的唇永远都是那么柔软。”
“够了!你这个什么也不懂的臭丫头,你再如此不经事地*,我醉傲峰可不会再心慈手软。滚!滚!”指着门。
月含羞摸着到了门口,她哭着道:“我的大哥哥……。”说完,她小心地触摸着楼梯往下走。她身上的铃铛叮当作响。醉傲峰听到带着哭腔的话,心里不由揪了起来。他操起桌子猛地朝窗口摔了出去,惊起地上散步的鸟雀乱飞。他从鼻子里重重地哼出一口气来,然后一甩头,冷冷地道:“麻烦!”
醉傲峰的醋意大发,始终没有注意到月含羞脸上的眼泪。月含羞哭了,她其实想告诉醉傲峰古枫影已经死了的消息,她其实想让醉傲峰成为第二个保护她的大哥哥,可是醉傲峰无理取闹,让月含羞怀疑起了古枫影曾经说过的“醉傲峰也许能替我好好地照顾你”中的也许,这样的结果就是古枫影话中的也许么?
就在这一日的晚上,在*丛中,古枫影与战春愁、野马,还有泪无痕四个人喝得醉醺醺地正赶回谷里休息。这四个疯子互相打赌,谁若先醉了就付其他三个人一个月的伙食费。另外,古枫影、野马、战春愁三个人还有一个秘密赌约。谁若先醉,这个人就负责搞掂泪无痕。古枫影已经将一个人看成了三个人,野马是看人有些模糊,战春愁还会数自己的左手有九根指头,泪无痕男女不分。当这四个人走“S”形回谷的时候,迎面的黑暗深处立着一个黑影。
那个黑影越来越近,四个人忽然止住了脚步。泪无痕指着那个黑影道:“谁把一个大木桩杵在这?”
野马笑着打饱嗝,醉醺醺地道:“哪是什么大木桩,是三块大石头。”
古枫影急道:“不对,不对,是两只会走路的黑熊,大狗熊。”
战春愁拍着胸口道:“大狗熊怎么跑到我的地盘上来了?不对,不对,是我的衣架。”
月亮慢慢地从云里探出头来,在月光的反射下,看到黑影的上面有闪亮的星星。星星开始慢慢地滑了下来,然后直线下落。远远地看到旷野的小星,定然会想到划过天际的流星。
看着那一颗颗晶莹般的“流星”,几个人的酒醒了。原先脸上丰富的表情都收藏了起来。古枫影往前走了一步,轻声地问道:“怎么是你?”
站在黑夜里的人没有动,只是用哽塞的声音回答道:“是我。”
泪无痕觉得奇怪,她看到古枫影靠近那个黑影,然后陪同黑影进了茂密的*丛中。在暗淡的光线里,看不清楚彼此的脸,只能辨别一个是男人的身影,一个是女人的身影。泪无痕很好奇,她想走近一点听听他们的对话。野马一把拉住泪无痕,一副酒还没有醒的样子道:“你想上哪?”
泪无痕不客气地道:“关你什么事。放开你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