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如今三个月,胎象是否已经稳妥了?”凌卓挽着明月胳膊让她靠坐在软榻上。
凤无双也端了盏茶递给明月。
“嗯,已经好多了,前阵子可才叫难过,一丁点油腥味都闻不得,看见什么都没胃口,吐的难受,但我娘说,这都是正常的,她怀了我们兄妹四人,也就我二兄长是个体贴她的,其他的自查出有孕都似讨债鬼一般,吐的昏天暗地,险险要了半条命。”明月饮了口茶手覆在小腹之上。
“说起来,我想起来我母亲怀我小弟之时,确是没什么大碍,能吃能喝的。”凤无双拿了个橘子剥了皮,递给凌卓一半,明月一半,而后自己又取了一个拿在手里慢慢剥着说。
“是啊,这好像…就像…像遗传。母亲孕产会吐的,女儿多半也会遭这样的罪。”明月吃着橘子说。
“那看来我母亲这边遗传的尚可。”凤无双满意。
“你呀,和贺东阳如今也快成婚了,确实该早点把生儿育女提上日程。”明月葱葱玉指点了下凤无双。
凤无双则是不在乎:“我与他都在朝为官,没时间生孩子养孩子。不要也罢。”
“刚刚还说遗传尚可,眼下就不打算要孩子了。”凌卓笑着说:“贺东阳自立门户,无父无母,你是不是担心没人帮忙照料孩子?”
凤无双垂下眼帘:“是啊,自我入朝为官,便与父母少了来往,如今他们也不肯认我这个在男人堆里讨生活的探花娘子是他们的女儿。又如何肯认我的孩子。前些日子贺东阳前去凤府下聘,我父亲却是见也没见,只说没我这个女儿。”
看她神色落寞,明月拍了拍她肩膀。
凌卓则是蹙眉,她没想到凤无双的父母至今还未能接受凤无双的成绩。
“无双,会好的。”凌卓握住凤无双的手宽慰。
她眸光灼灼,充满力量。
凤无双微怔后绽然一笑:“我从未后悔过半分,我如今活得很好,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为皇朝做贡献,看着百姓在自己的政令下得到很好的安排和未来,我很骄傲。这就是我的自我价值。”
凌卓点点头,随即调皮的眨了下眼:“你若有了孩子,可以托付给皇后帮你看管。”
凤无双眼睛一亮:“好主意。阿姊一定不会拒绝。”
眼见她们聊的热络,贺东阳潘非鱼围着凤云鹤却是沉闷的很。
“殿下准备去瑞霖?”潘非鱼是几位重臣中最后得知的,顿时皱眉。
“还未完全确定。”凤云鹤语气低沉。
“那你会随殿下一同前去吗?”潘非鱼问。
凤云鹤修长的手指端起茶盏,浓密的睫毛盖住了眼眸中的光:“阿卓愿意我陪她。。。。可我。。。”
“可你什么?你不想去?”贺东阳眉头紧皱,之前在赫澜阁凤云鹤可是因为殿下要放弃婚约而发脾气了的,如今难道要打退堂鼓?
“是不是因为皇凌夜。。。”潘非鱼压低声音问,他与夙歌有书信往来,夙歌自是与他透露些许皇凌夜与凤云鹤样貌近乎一模一样,凌卓被皇凌夜劫持,自是不会好过。
如此一来,对凤云鹤确实会有抵触。
凤云鹤合眸不言,后缓缓睁开眼方说:“我不想她再深陷阴影。。。。。。”
贺东阳与潘非鱼对视一眼,具是沉默,除非凌卓自己迈过心底那道坎,否则此事无解。
两人宽慰的拍拍凤云鹤肩膀,潘非鱼道:“殿下既然没有放弃你,必然心有准备,给她些时间。”
“是啊,殿下不是个会轻言放弃的人,对她来说,宁可自己承担所有都不会让任何人受伤害。”
贺东阳仍记得自己被贺家老祖差点抓回去时,凌卓可是在暗室中几番周折救了他的命,还为他用了锻神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