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某店大确认自己貌似没有出现幻听,转身,却见一团黑出现在脑袋上方。
于是,世界终于完全黑了。
“你去死吧!”
惟一一间还没被拆掉的客厅里,一张小桌子旁边,一边一个。
一个拿着毛巾无精打采的敷着额头,还不时的哼唧几声一表疼痛与怨念,偶尔还要抛给对面几个“好痛好痛……你怎么这么狠心,这么狠心对人家……到现在人家那里还很痛……”的眼神;
一个双手环胸,一脸黑线,眼睛瞥向一边,坐在榻榻米上,生着闷气,心里直念叨: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再看桌子上。
一个看上去还算完整的白碟子(只不过是缺了几个口子,还是在刚刚的大战中好不容易从破烂堆里捡出来的~),上面一团黑不溜秋的不明物体。
“冬狮郎……”满满的委屈的声音。
“切~”不甩他,然后手指极端厌恶的根本不愿意碰那盘东西似地以极快的速度将它推向对面,然后极快收回在衣服上擦了擦。冷冷的道:“吃了再说。”
浦原黑线的看着冬狮郎嫌弃的擦手,嘴角又是一撇:你自己都嫌弃的东西还让我吃……
显然他的这种怨念被冬狮郎毫无疑问的听到了,冬狮郎眉目一横:“你吃是不吃!”不吃你还敢让我做!
浦原泪,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一时“不小心”设计你让你给我做饭吃,可恨现在不但没饭吃,还要吃毒药……夜一桑,你在哪里啊……快来救我啊,我就要再次投奔尸魂界的怀抱啦……尸魂界不能去的话,你就跟我一起到虚圈私奔吧!夜一桑……(夜一蹦出来拽住浦原耳朵:你说你跟谁私奔?恩?不要败坏老娘名誉!)
在冬狮郎的眼神威逼下,浦原颤抖着小心肝,摸出不知哪里出现的小小白手帕,含泪脉脉,手指兰花状:“这,这真的是蛋炒饭吗?”
对面的冬狮郎一阵恶寒,装人妖也不是这样装的,这年头人妖都是一种职业,你TMD没证别出来混!
“可以问问,这个……嗯,蛋炒饭……蛋在哪里,饭在哪里?”怎么看都是一团黑球……黑线……
“蛋在饭里,饭在蛋里。”瞧瞧,语言学的好就是好啊,连回答的都那么有学问那么有内涵!
但是,可不可以不要那么有“内涵”啊!
“那,可以问问这个是用什么做的吗?”能做成这样,估计也是一门学问了吧?想当年刚出来的时候没饭吃,夜一桑第一次下厨也没像这样啊……怎么会有比夜一桑还野蛮的小正太啊!(边边'无语状':夜一桑不是小正太,没有可比性……)
“赤火炮,苍火坠……本来只想用十分之一的力道的,谁知道穿义骸穿久了,刚脱下来还真有点不太习惯,所以‘一不小心’就用了八成的力道。”某腹黑很淡定的说,“我那么辛苦的做这样一顿饭,就是为了能够报答浦原先生的收留,所以,请浦原先生一定收下在下的这份心意。”某腹黑很淡定的用日式礼仪,蹲坐好,双手将头伏地。
嘛,虽然很不喜欢这样的礼仪,就好像无端矮人一截……但是,小月说的好啊,要想高人一头必先矮人一点嘛……
看着对面规规矩矩的少年,浦原连撇嘴的力气都没有了。
不小心……还用赤火炮……
“呐,冬狮郎,你不知道有一种叫做‘天然气’‘煤气灶’的存在吗?”
“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看着冬狮郎那张眨巴着纯洁、好奇、认真、求知欲……的碧绿眸子,浦原终于静默了。
他心里在哭啊,内心的世界以极为纯洁的四十五度仰望天空,虽然这个动作总是被夜一桑批评说做的不够地道,因为他那张极为猥琐的大叔脸配着这个动作完全就是想要猥亵青少年少男少女的标准姿势,但是某大叔还是忍不住要以这种姿态表达自己心中悲愤——
冤枉,太冤枉了!夜一桑,京乐桑,浮竹桑,朽木桑……欧巴桑……你们总说我是腹黑啊腹黑,说我是腹黑中的极品,说我是腹黑之王……其实那是因为你们都没有透过现象看到本质啊!其实,我只是外表猥琐了一点,其实内心还是纯洁的如同那夏天的雪啊!
内心世界。
红姬睡得懵懵懂懂,刚睁开眼便见到一个极其猥琐的大叔在那里冒充青少年一副要猥亵少女的表情,顿时满腔的正义感爆发出来,一声“鸣叫吧”就朝着某大叔砍去。
浦原看到一道红光朝着自己砍过来,连忙闪开:“红姬红姬,是我啊,自己人自己人!”
红姬停下,仔细的看了看,恍然大悟状:“原来那个猥琐的大叔就是你啊,我当还有谁。”
继而一脸嫌弃的说:“我说浦原,你要装恶心该哪哪去,要不是因为我你的内心世界才能保留着我这块净土,别连我这都给你污染了……”
被……被自己的刀……嫌弃了……一脚被踢回来……
(边边:RP太差的结果……我说这丫怎么混的……)
无法拒绝,于是浦原抽动着嘴唇抽动着手,拿起桌子上硕果仅存的筷子,小心翼翼的在那团黑东西上面戳了戳,于是更惊悚的事情发生了——
那团黑色的固态物体突然从中间裂开。
如果,我是说如果,这是中华小当家,你们完全可以期待黑色的附着物中间将会是怎样的顶级美味;如果,我还是说如果,这是《情啥啥雨啥啥》,你们完全可以期待中间蹦出来个礼物啊是美女啥的,还很巧的,这美女还是你心里想着的那个;如果,当然还是说如果啦,这是那个啥花仙子,萝莉控们绝对会眨巴着星状眼期待着这中间蹦跶出来个小萝莉拿着魔法棒嫩嫩的喊:“我要代表月亮消灭你们!哼!”傲娇状……
但是,我们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