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姬傻傻地回视着他。他的眼睛好美!是最纯净纯净的琥珀色,却奇异地内耀着妖冶的光华。他的坏笑,他勾情的眼角,薄唇弯起的弧度无不魅惑着她。
咚咚!咚咚!她的心脏竟然不受控制地猛烈狂跳起来。
她失魂地喃语,“皇上,臣妾想……”
他淡扯唇角,“想什么?想当朕的皇后?想独占联的宠爱?想借朕的力量获得无上的权势?”他低低嗤笑,脸色突变,捏住她的下巴,刚才的魅感瞬间全无,冰冷遍布他的眸底。“想做朕的皇后吗?”
月姬惧于他的冷酷强势,吓得根本不敢掩饰自己的心思,僵硬地点点头。
“朕以前的皇后,叫和真。”萨武刚的眼神,穿过了她,充满了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怀念。“你要想做朕的皇后,就要做得比和真好。
“朕每日只睡一个时辰,和真只能睡两个时辰,她要早起给朕准备膳食;联发火的时候,谁都不敢上前,只有和真敢。
“一次,朕真的被那帮蠢材气疯了,失手丢出了纸镇,砸在了和真的头上,至今她发间还留着伤疤;做朕的皇后真不容易啊,因为朕喜爱美人,和真总是那么大度,不但不怪朕,还努力和每个嫔妃做朋友;朕因为国事烦恼,和真也睡不好、吃不下:和真贵为皇后,月俸用度却比身份不如她的嫔妃还少…”
他喃喃说着,越说胸口越闷,捏着月姬下巴的手越用力。
月姬痛得脸色惨白,都快昏过去了。
“你说,你还要做朕的皇后吗?”萨武刚轻而温柔地问着她,手上的力道只增无减。
“不、不……臣妾不、不要……”月姬快吓死了,拼尽力气才从嘴巴挤出这几个字。
“那还不滚?”萨武刚的口气依然是如此轻柔,轻柔得让月姬打从心底生起颤栗,一待他松手,她立刻扯着衣杉不整的胸口,连滚带爬地逃出门外。
她连哭号的力气都没有,惊惧的泪水在脸上放肆奔流。她太天真了,那男人太可怕,她哪里是他的对手?
月姬跑过穿廊的某个转角,她的身影刚晃过,一道阴影立即闪现出来。
那是个年轻女人,身着一件月牙白的长袍,乌黑顺直的长发一直垂到大腿间,美丽的脸蛋看起来纯真无比,但此时地的表情却是与纯真相貌不符的阴狠。
啪!她掐断手中的花束,咬着牙阴沉低喃道:“和真……”
为什么已经被废后了,他还是对她念念不忘?
“你是我的!是我一个人的!”女人看着宝龙殿,手中的执念让人心惊。她蓦然转身离去,着白色绣鞋的脚无情的踩过散落的花束,梨花污了一地。
她走出宝龙殿的外门,正撞上守在外面的繁森和银海。
两人还在为皇上与皇后的事情忧心,一抬头,是有人从宝龙殿出来,不由得一阵心惊。“啊!原来是芩丹公主!”繁森虽有满腹疑问,但还是守规矩地行了礼。
“大祭司,银海正经地唤着芩丹的封号,也跟着行了礼。
芩丹却毫不理会,眼中像是没看见人般,径自走出了外门。
“奇了,这芩丹公主是什么时候进去的?”繁森抓着脑门,百思不得其解。银海看着他的背影,表情古怪,想了想,还是决定提醒他,“皇上最近心烦,经常把下人赶得老远,你要多注意些。”
繁森点头。“说的是,我得亲自盯着才是。”
银海才要再说几句,萨武刚的怒吼声就传了出来。
“该死的奴才,都滚到哪里去了?”
后颈一麻,银海立刻小跑步进殿。“皇上,奴才在。”
“给朕备马,联要去皇陵。”
啊?他脚步一顿,害得紧跟在后面的繁森差点撞上他。
这皇上未免转变得也太快了吧?
两人对视,知道彼此心底想的肯定是同一件事。
“你们还在磨蹭什么?要朕亲自动手吗?”萨武刚大步行出宝龙殿,整个人既烦躁又急切。
“是是是,奴才马上去办。”两人不敢再耽搁赶紧上前伺候。
一出西苍国的都城,风景和天气便迥然一变茫茫的草原再过去便是沙漠,气候也比城内寒烈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