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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第2页)

一去就上交手机、电脑、书籍、纸笔、外带食物、药品和一切可能扰乱心绪的东西给义工保存。课程期间完全禁语,不和其他学员有任何眼神、身体上的接触。这样的规矩我也未能遵守,每天下午6点后的15分钟,我都趴在自己的被子里,疯狂地写字。

逃亡,第一天我的第一个想法就是逃亡!

拖着酸痛的双腿,爬上宿舍顶层。我看着在小院子里的学员,感觉这里像极了监狱或者精神病院。有人在院子里对着植物发呆,有人在围着院子打转,谁也不看谁,仿佛彼此都不存在。

我坐在那里思想无法专注,开始各种幻想。一整天没有看书和接收到任何新鲜资讯,孤独感和焦虑感左右夹击,我感觉自己快烧着了。牙龈整个肿起来,我像是病了,昏昏沉沉,我想可能是之前沉淀体内的毒素作祟。

第二天,经过前一晚的开示(老师宣讲禅修哲理)后,我正常了些,想:留下来吧,别逃了。但是白天过去,意念又有些崩溃。我太想念北京,想念有书读、有电影看、有事可干的花花世界。一天就是坐着和躺着没有别的运动,每块骨骼和连着的筋肉都无比酸痛。我感觉自己的整个体循环都在减慢。头痛,是无所事事的那种痛。

打坐时候依旧走神,无法集中,后腰是全身疼痛最厉害的部位。

这里还是像个监狱。我想:出去了千万不能犯罪啊,犯罪千万不能被抓坐牢啊,被抓那就犯点死罪吧!

第三天比前两天好太多了,我开始平静下来,接受这里。开始能注意到一些焦虑状态下没心情看的东西。

当天夜里10点,依旧绵绵细雨。藏经阁大殿后,我光着脚,穿着睡衣想要感受春雨,就向殿外伸出右手。之后的记忆是“咻……咚”,我仰面扑倒。脸在右手后着地。瞬间我感受到宇宙:周围死一样的寂静,眼前几颗闪光的星星转动。我本能地在潮湿地面上翻转身体,雨水落在脸上,混合我的鼻涕眼泪,“救命”,我在心里默念。

“你胳膊还有知觉吗?”终于来了一个学医的男法工。我哭着摇头。他顺着我的肩膀拉两下,我哇哇大叫。“脱臼。你们把她按住。”之后“嘭”一声,脱臼的胳膊复位,而我感觉刚才的星星们又回来了,它们浸泡在我的眼泪里打转。我右手吊了一块丝绸围巾半坐半躺在黑暗里,想着回去要给灾区再捐些钱。我终于明白忍受身体的疼痛在黑暗中等待的可怕。

胳膊复位以后,我没有被送医院。因为交通不便,也因为法工们劝解说让我用观吸法呼吸让意志超越肉体。于是我被送回屋里观吸。离开前他们留给了我一包纸巾,一个手电筒。

理智和疼痛在黑暗中伴随着呼噜声在我脑子里争吵了四个多小时。早上四点半,起床铃声响。我的同屋们开始穿衣洗漱,她们依旧不看我一眼,我愕然地坐在床上不知所措。一方面暗暗庆幸等待终于结束,天亮了!另一方面,又不知如何是好,法工们是在6:30起床,他们不起床我无法离开就医,也不能取回被他们拿走看管的手机。

早上,4:50我结束茫然做了决定:跟随同学去禅堂打坐。我拖着肿大的手臂坚持打坐的原因不是我有多么坚强的意志,而是因为简单的私心:1.我不想一个人在宿舍躺着胡思乱想,那里很冷。2.如果我在禅堂,一会儿能有早饭吃。

6:30我终于在早饭时见到了起床的法工。我几乎是用哀求的语气说:“能不能把手机给我打个电话,我要去看病!”她严肃地示意我禁语。之后给我一个纸条:饭后来我办公室。

办公室里,法工终于有了少许的人情味,她说:“我们也是流动的义工,对于很多事情我不知道如何处理。你要看病就去吧。但是出去就不能回来了。”我说:“好。”其实内心还是挣扎,感觉离开显得非常脆弱,而且采访也不能完成。

一个法工帮我取手机的时候,另一个凑近我说:“我们这里确实常有奇怪的事情发生,有人来了就坐立不安,有人开始发炎,这可能是排毒。但是也有人说,这是消孽。或者是前生或者是今生的孽。”知道能离开后,我一点对话的力气也没有。我只想消痛,消肿。

走出寺院大门的一刻,我开始号啕大哭,我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所有内心的挣扎都结束了。寺院里扫地的尼姑披着呢毯子,看我一眼,然后回头继续扫落叶。

9.男人被强奸怎么办?

Q Dav问律师

想知道法律对于男性被强奸有没有相关的条文?如今女人越来越彪悍,我们这些弱不禁风的男孩子内心不免有些惶恐。

A 上海星翰律师事务所律师卫星答Dav

让你失望了,目前还没有。我们国家的法律规定的强奸罪只针对受害人为女性的。目前,如果男性被女性强奸,只能定侮辱罪。犯侮辱罪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管制或者剥夺政治权利。但是女性是有可能犯强奸罪的,女性帮助男性强奸女性,就成了共犯了,比如帮忙投药、按住手脚之类。

强奸罪是重罪,比如你侵犯一个女的,也许只是打了她几巴掌,若是定故意伤害,很难判重,但是强奸就重了。如果一个男的强奸另一个男的,总归要搏斗的,搏斗得厉害就定故意伤害,没怎么搏斗,就定侮辱。女的强奸男的,法理上是不承认的,但可以往聚众淫乱上靠,也有可能定非法拘禁或者故意伤害。但从性行为本身来说,不认为是男的受到伤害。男的,被认为是性的主动方,没有保护的意义。所以,我看你还是努力让自己变得强大起来吧。

10.挖煤之后怎么想?

Q 假大夫问大学同学叶苏

说实话我挺羡慕你,从你告诉我你决定下井挖煤我就开始羡慕你,我觉得这才是最爷们的职业。我还有些佩服你,跟你相比,我卖过的那些命都不算什么。现在我想问问你:1.从一个优秀大学生到一个煤矿工人,你对世界的看法有了什么变化。2.描述一下那个地下世界,说一些我们这些地上的人不可能想到的事。叶苏的联系方式是1**********(为保护隐私,隐去叶苏的电话号码),如果关机说明他在上班,如果一直关机说明井塌了。

A 以下为本书编辑和叶苏的访谈内容

你的同学假大夫说你大学毕业半年后突然去挖煤了,他想知道为什么,挖煤之后你有什么改变,另外也想让你讲讲你现在的世界。

我从没想过自己会下井挖煤,但是从高考到专科,一直令人失望。高考时,从老师到同学、朋友,都认为我至少是个二本吧,结果去了个破专科(嗯,请允许我用“破”这词来形容专科),专科之后,也是有机会专升本,结果我又悲剧了一次。原本我从2009年初开始,就已经在某企业实习了,但是,家里认为那边离家远,而且是民营企业,虽然那个企业规模也不小,但是家里认为和我们这边的XX集团(就是我现在工作的一个国有企业,以煤矿为主)比,还是有极大差距。我的爷爷是煤矿工人,然后家里许多亲戚都算是在煤矿工作。我算是被强迫着辞退了原来的工作回来参加招工,之后我就开始挖煤了。

所以你算是被父母强迫着当了矿工?

本来读完专科之后的计划是,家里能帮我出一部分钱,自己开一个宠物医院,奈何父母觉得那是拿钱打水漂,还是老实在矿上找个工作是王道。那段时间,和父母吵架就是围绕这个问题。但是父母的态度之坚决,让我没有选择。我不想拿命换钱,而且我不是找不到工作,不是养不活自己。但是父母认为,在外面闯得再好,混得再体面,都是暂时的,除非你端上公务员之类的铁饭碗(父母认为回来挖煤再怎么说也是铁饭碗)。当然,我能力有限,也没有考过公务员,也有段时间不思进取。

你的父母不担心你的安全问题么?

他们到最后甚至说,别人的命都不值钱,就你的命值钱?我听到这句,就彻底没话说了。父母还说,整个XX集团,这么多人都是下井的工人,也没见几个出事,你就偏赶上那个出事的?

所以你父母的想法,是集团里很多家长的普遍想法吧?

对,这一点你说得很对。集团公司的很多父母都是更愿意自己的子女回到矿上,当然,能不下井是最好的。但是,像我们普通的工人家庭,没钱没关系,不下井,还能干什么呢?不像那些高干子弟,找找关系,就坐机关喝茶领高工资。这样的事情不难理解,因为太普遍了,全国各行各业不都是?就算是想下井挖煤,都要经过考试选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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