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分两头,当柳远方他们去县城的时候,齐宏伟父子俩开着车来到了村长田家兴家里,田家兴家在村里面小学附近,所以还不知道省军区车队来了。
田家兴的老婆王翠花正在厨房忙活午饭呢,听到有车停到自家门口了,穿着围裙出来一看:“呦!老齐啊,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你们父子俩。”
“嫂子,村长在家呢吧”齐宏伟着急的问道。“在家呢,老田!老田!老齐来了。”王翠花对齐宏伟父子俩并不陌生,平时经常来送礼求办事的,以为这次跟往日一样,并没放心上,把人引到客厅就去厨房忙活了。
田家兴微笑着起身迎着:“坐吧,老齐啊又有啥事啊,看你们父子俩着急忙慌的。”说完一屁股坐在沙发上,递着烟。
“出事了,村长。”齐宏伟急切的说道。
“又出啥事了,这么大人了,一点都不稳重。慢慢说别急。”田家兴满不在乎的抽着烟。
齐宏伟此刻却是急的满头大汗,齐大柱忙抢着把今天上午省军区车队来老柳家门口的事详细的说了一遍。
“什么?来了几辆军车把老柳家人接走了?”田家兴一下就坐起来了。齐大柱父子俩也仅限于知道是来了军车,却不了解是哪里的部队。
“是啊。村长,要不然我们也不会这么着急来找您商量。”齐宏伟接道。
“这柳家老二在部队是什么官啊?这么大排场。我就没见过谁家孩子当兵来这么多军车。”田家兴念叨着。
“村长,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你说咱们现在怎么办啊?”齐宏伟这会都快急死了,毕竟柳家老大可是自已儿子打的。
“这…这我也不知道啊。你说换做别人,就算是有关系,咱们该也知道该咋入手,这事牵扯到部队,还真不好解决啊。”田家兴也是无奈的说道。
“村长,你说咱们要不要找找县里的关系到武装部打听打听情况。毕竟他们是一个系统的嘛。”齐大柱提议道。
“嗯。这倒是个办法。不过,大柱啊。现在你最应该做的就是赶紧看看柳家老大在哪个医院,你们赶紧提点东西去看看人家。这会明显是胳膊拧不过大腿的,该道歉道歉,该赔钱赔钱。只要柳家能接受道歉。这事就好解决了。”到底是村长,很能看清形势。
“行。道歉那没问题,多赔点钱也没问题,就是怕人家现在不答应。”齐宏伟不无担忧的说道。
“人家答应不答应那是人家的事,你们去都不去怎么知道。”田家兴厌烦的看了齐宏伟一眼。妈的都是这老小子惹得事,弄得自已现在也沾一身腥。
“村长,我跟我爸现在就买点东西去医院看柳正方。不过……”齐大柱犹豫的说着。
“不过什么?都这时候了,还有啥不能说的。”田家兴催促着。
“村长。以防人家就这个事死咬着不放,咱们还是得打探一下这柳家老二的底细吧。就是人家要搓圆捏扁的,那也得知道他到底是唬人的还是真的背后后台硬。”齐大柱不愧是心细如发。分析的很到位。
田家兴听的也是直点头“嗯。那行。我跟你们一起去县里,我托人到武装部打探打探消息。”
“行,村长。那我们先去买点东西,等您吃完饭再来接你。”齐大柱征询着。
“这还吃啥。我跟你们一起走,办正事要紧。”田家兴起身走到外面跟媳妇王翠花交代了几句。就跟齐宏伟父子俩上车走了。
因为执行军务,路过拥堵的道路时,猎豹车就拉响警报,所以路上根本没停车。平时需要一个半小时的路程,这次仅仅开了五十多分钟就到了解放军医院。柳远方他们的车刚开到解放军医院,解放军医院的医护人员已经在急诊门口等着了。
下车以后李干事跟柳远方说道:“柳助理,那我们就先回去单位了,医院这边我们已经打过招呼了。有什么事咱们电话里联系。”
因为都是同样都是军人,所以沟通起来很容易,俩人在车上也相互聊了很多部队的事情。
“好的。这次麻烦你们了,李干事。那你们路上注意安全。”柳远方立正站好,给李干事他们敬了个军礼。
李干事立刻,站直右手抬起回了个军礼,转头就上车了。
目送着这车队走后。柳远方就转身上楼了。
话说李干事他们为什么会这么急,主要是因为他们是执行军务,司令员还等着自已回去汇报工作呢,所以李干事他们一刻都没停开着车就赶紧返回省军区。
省军区跟作战单位还是略有不同的,每个省(自治区)都有一个省军区,省军区的司令员通常都是名副其实的将军。而省军区下属单位就是各个市里面的军分区、预备役师和县里的人民武装部。
作战部队的将军都是不干涉地方工作的,而省军区的司令员虽然也是少将军衔,但是工作就有点偏向地方,因为同时还会兼任地方省委常委委员。
省军区司令员办公室里,李干事直直的站在办公桌前向一位头顶军徽,肩膀上扛着金色麦穗少将军衔的将军汇报着什么。
少将是什么概念,我们国家的将军含金量可是很高的。在我们国家没有战功或者特别的突出,基本上就止步于副师级别就退休或者转业到地方任职了。
这位省军区的司令员叫马国涛,今年已经五十多岁了,但是本人却犹如四十多岁的壮汉。他长得黝黑壮实,身材高大,一张国字脸,两道平直的浓眉,双目炯炯有神,紧抿着坚毅的嘴唇,神色庄重,不苟言笑。整个人都透露出一股威严气息。
“小小的一个乡镇上,就敢殴打我们现役军人的家属。这不是村霸嘛。柳远方的哥哥现在怎么样了。”马国涛将军很是不悦的问道
“报告司令员!经初步调查柳远方的哥哥已经做过手术,目前伤势稳定。因为失血过多,目前还是很虚弱,一直到我走,都还没有恢复意识。”李干事如实的回复着。
“你先出去吧。”马国涛将军把李干事打发走以后,拿起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