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您我毕竟是姑侄,辈分上……呃……我是说,咱们男女有别,如此共食共宿又共乘的,难免有人觉得违悖常理,怪异。”提到姑侄辈分他又变脸,她只好收声,转个弯后再提正事。
“怪异?”他越听越不快。“再正常不过的事,何来怪异?”
“您当真不认为这样不对?”
南宫策定睛瞪人。
她叹了口气。“太上皇,您可能做皇帝久了,忽略人言可畏,臣女云英未嫁,名声禁不起您这样考验的。”
他只是冷笑不语。
“您——唉,您到底懂不懂我在说什么?”
“你不是说咱们是亲戚,这还怕什么?”他撇笑。
“亲戚也能够通婚的,更何况您是这国家的主子,爱跟谁就跟谁!”
“说得好,这些话,朕爱听。”
“但不能是臣女啊!”她再补上一句。
他一记飞眼。“为什么不能是你?”
“臣女是您的长辈啊,还大您三岁,这传出去,我很尴尬的。”
南宫策沉默下来了。前世,她小他许多,想不到,到了今世,她竟还比他大上三岁,可笑的是,她的心智大概只有十五,结果居然大他一个辈分,身分上还是他的姑母,上苍还他个妻子却想作弄他,这怎能不教他忿忿咬牙呢!
见他沉思不说话,她以为他听进去自己的话了,正高兴着。“是吧,您也发觉不妥了吧,我看,您还是派人送臣女回马阳县好了,这样比较妥当。”
他冷脱她。“你想回去?”
“当然,大哥他——”
“别想了,表叔那儿朕已派人代你关照,你别想回马阳县了。”他断了她的奢望。
谢红花咬起唇。这男人会不会太跋匿了点!“不回去也不能再继续与您同乘銮驾了,臣女要求换乘!”她火大的说。
他表情当真可恶得紧,全然没将她的愤慨放在眼底。“你的要求朕驳回。”
“您!”她气结。
“朕索性就把话说明了,不管你几岁,也不管你什么辈分,朕要你,你就是朕的。”
“您要我?”她惊愕不已。
“是要你,而且就要你!”他说得斩钉截铁。
她张大了樱唇。“您不是开玩笑的吧?”
他笑得令人毛骨栋然,她一窒,赶紧将头低下,不敢再看他。
“但愿是玩笑,但愿是玩笑……”她拚命呢喃。
南宫策强托起她的下颚,教人不敢逼视的精璨双眸直瞅着她。“听清楚了,你是朕的女人,无须在乎他人闲言什么,若真不满,告诉朕,朕割了对方的长舌!”
他说得阴狠。
她口水嘴不下去了,就这么卡在喉间,整个人僵硬不已,实在不晓得该如何回应,更想不透,这人怎会看上她?!
“您……您不能要我,臣女已有婚约。”她想起的告知。
“婚约?”他锐利的双目登时造出火光。
“臣女十四岁那年就已定亲,后因您登基的关系禁婚三年,臣女错过婚期,但婚约仍旧有效,因此才让臣女痴等至今。”她解释。
南宫策凝起眉宇。一开始将她放在心上,后来又被重逢的狂喜冲昏头,他完全忽略了她年迈二十五,至今未嫁,必定有原因。
“禁婚三年之期早过,对方仍未来迎娶,这人是谁?”他沉声问。
“臣女婚配的对象是工部尚书的三公子,朱志庆。”
“是他!”一股醋火已在他胸臆间烧啊烧的。
瞧他神色不对,以为他怪她未婚夫负心,谢红花马上又说:“他不是不来娶,而是听说身子虚弱,没法远从京城来马阳县迎娶,所以才会耽搁至今……”